那股直钻鼻端的腐臭味儿因此消散了许多,风亦飞总算能好好的透上口气,一路用龟息术闭着气,着实是难受得很。
有下人奉上了茶水,张钓诗喝了口茶,告罪了声,急急的奔了出去。
风亦飞猜想他是有法子去联系赫连春水。
铁手也跟着起身,“我出去看看。”
陶清白眉挑了挑,在下首落座的小六子则是警惕的望向了铁手,他最为关注的就是铁手与风亦飞,盖因为两个都是公门中人,还是赫赫有名的‘天下五大名捕’其中之二。
“铁捕头意欲何往?”陶清直接问了出口。
“也不需瞒着马大人,我与大师兄约好在这陶镇相会,我要去客栈那边留个印记,免得他到了苦等。”铁手坦然答道。
陶清一笑,“马大人这称谓再也休提,我早不在朝中为官,还是逃犯的身份,我年纪较长些,铁老弟你看得起,唤声兄弟便可。”
说罢,又道,“原来盛捕头会来此地,难怪毁诺城未被官军攻破,戚寨主就与你们到了我这里,高兄弟日前传书过来告知,若毁诺城守不住,戚寨主逃将出来,需得要我率人接应救援,本想着高兄弟于我有再造之恩,他这托付,我就算舍了这条性命,也要去维护你等的周全,此际看来,如今却还用不上我的人手,不过,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戚少商道,“陶兄盛情高义,戚某心领了。”
铁手跟着道,“我去去就回,各位稍待。”
陶清伸手拦阻,“若是去客栈留下记号的话,却也不需去了,早有人在那留了印记。”
铁手一愣,“是何人?为何不需去?”
陶清笑道,“因为你去了也看不着,那印记早被我手下人给铲了去,我先还道,哪家势力要来陶镇生事呢。”
“铲了去?”铁手嘴角抽了抽。
风亦飞也是一怔,陶清这地头蛇还真是小心的很那。
陶清笑了起来,对铁手道,“你也不用着急,来的并不是盛捕头,他的样貌我还是识得的,但据我手下兄弟回报,留那印记的是名背负长剑,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且他还在一个隐蔽的墙缝里塞了张纸条。”
风亦飞暗自啧了一声,不用说,那少年人的举动肯定全落在陶清手下的眼里,还是江湖经验太浅薄啊,纸条绝对也是在陶清手中了。
“想必是大师兄手下剑僮了。”铁手急问道,“那纸条在何处?没被毁了吧?”
“剑僮?”风亦飞好奇的嘀咕了句,无情出门还带手下?之前没见过那。
“纸条还在我这。”陶清自怀里摸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儿,手一挥,掷向了铁手,“却是看不明白其中到底说些什么。”
铁手朝陶清道了声谢,“记载的是我们神侯府的密文,陶兄看不出来也不奇怪。”
又转向风亦飞解释了句,“大师兄手下有四名剑僮,皆是被歹人掳劫拐带的孤儿,大师兄数年前破获了那桩拍花案,见他们孤苦无依,就收养教诲,教了他们一身本领,此时也能帮得上他些忙了。”
边说就边展开了纸条。
风亦飞一愕,铁手还真是面面俱到,老实得很,对熟悉的人是知无不言,随口嘀咕下,他也作答。
无情的心地还是挺好的嘛。
好奇的凑前,看了看纸条上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