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就是讨厌他这种笑法，还不是普通的皮笑肉不笑，而是看着笑容满面，其实眼睛里都是把别人当傻瓜的劲儿。
孙洋说：“哟，小师妹，巧啊，这位是？”
柳芊芊简直无语，有什么好巧的，这是拍摄现场，她们本来就都会在这里。
不过孙洋已经问话到脸上了，她也不好不回答，回头让孙洋拿了话柄，说大明星就看不起人了：“他是这次的嘉宾。”
江辰瞪了孙洋一眼，孙洋被他锐利的眼神弄得心里有点慌，他常年混迹商人中间，见得人大多是笑面虎，至少面上大家和谁都过得去，背地里捅刀再说。
江辰这样的人，他从来也没有接触过。
“看屁看！”江辰才不惯着他，直接喷了过去，“滚！”
孙洋：“……”
柳芊芊：“……”
柳芊芊苦笑：“江辰，算了算了。”
她不给孙洋说好话，只是劝了劝江辰：“一会儿咱们进去喝点饮料，今天叫了可可糖的鲜榨果汁，我记得你之前说喜欢喝。”
“我什么时候说过？”
柳芊芊说：“那就是杜霄告诉我的咯。”
听到杜霄的名字，江辰扁了一下嘴：“带我过去。”
柳芊芊对孙洋说：“告辞。”
迅速带着江辰走了，不管孙洋凑过来想说什么，反正她是不想搭理孙洋的。
快走到摄影棚休息区的饮料台边上，江辰问她：“怎么个意思？”
“什么意思？”
“就刚才那个傻X。”
“不可以在我面前说脏话。”柳芊芊说。
江辰嗤之以鼻，柳芊芊说：“我们花总不让的，任何口吐脏字的人严禁出现在我的周边十尺内。”
江辰疑惑：“真的？”
柳芊芊说：“我就是这个人设。”
江辰说：“那好吧，刚才那个混蛋——混蛋不算脏话吧，是什么玩意？”
柳芊芊说：“你别惹他了。”
她看了一眼摄影棚，里面有一些穿着临时工作人员制服的人，看身型，估计是杜霄派来的变装保镖，应该也和蒋昆打过了招呼。
江辰喝着果汁，明显也看到了那些人，他哼了一声，脸上别扭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柳芊芊笑了一下。
对杜霄来说，江辰像是弟弟，也像是曾经的自己，那么柳芊芊就也把江辰当做自己的弟弟，她是独女，现在某个角度又算是孤儿，突然多了个弟弟（虽然江辰不承认），心里上还是趋向亲近的。
脾气坏是坏，但是江辰对待他们只是嘴上不饶人，行动上却老老实实，杜霄让转就转，杜霄让来就来，杜霄让他不许和柳芊芊对着干，他就跟在柳芊芊后面喝果汁。
柳芊芊看他这个样子，也是觉得挺可爱的，又看到江辰瘦的锁骨暴现，小身板比刚和她认识时的杜霄还瘦，心中有些不忍，又拿了两个蛋糕塞给他。
江辰：“……”
江辰：“我等会儿是不是还得吃饭？”
柳芊芊说：“你先吃点，等会儿还不知道是什么菜单呢，要是不合你的胃口，再饿着了。”
江辰嘟嘟囔囔了一会儿，柳芊芊没听清，问：“什么？”
江辰说：“没什么。”
他把柳芊芊给他的小蛋糕吃了，又多喝了一杯西瓜汁，正好他的队友过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等会儿还要表演呢，你要上厕所怎么办？”
“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