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完全明白了杜霄和花乔然那种，万事不决先调查的习惯。
不调查，就等于完全不知道，就等于无法掌控，只会让人心里毛毛的。
云柯突然出现在这个医院里，可能只是来看病，但是她也要确认一下才好，看看是什么病，去了哪个科室。
云柯进了电梯里面，柳芊芊等电梯门关上以后，等着看电梯上的楼层，她可以每层都看看，所幸的是，电梯在五楼停下以后，就没有再往上走。
她是没看清电梯里多少人，但云柯在五楼的可能性大，柳芊芊转身从旁边的楼梯上了五楼，不紧不慢地，尽量不引人注意，和周围的人同调。
毕竟她只是初步调查一下，有结果就有，没有就算了。
五楼的人也不少，来来回回地一直有病人在走动，护士们都很忙，根本没空搭理柳芊芊。
云柯的身型够大，柳芊芊还不至于看漏了，她低着头，手里拿着表，装作和其他病人一样，一点一点地往云柯那边靠。
云柯没有注意到她，在和护士说话，柳芊芊看到他把一个透明的塑料密封袋交给了护士，护士拿出了一张表让云柯去填。
柳芊芊拿出手机，靠在墙边上假装和旁边几个大兄弟一样在玩手机，实际上偷偷地打开了相机，拉进了镜头，拍了几张。
那个密封袋不大，里面似乎是发丝一样的东西，之所以立刻就发现，是因为柳芊芊刚演过一模一样的戏。
在戏里爱玛就是把海伦娜的发丝放在透明的塑料密封袋里，以备用，其实因为毛//囊的数量不一定够，未必能验成功，只是这是爱玛的备用计划之一。
说起来，那个发丝的颜色也太金了吧……？
柳芊芊越看越眼熟，恨不得眼睛都贴在手机屏幕上，怎么看这个金色发丝，都像是玛利亚的。
这个猜想让她的心里扑通乱跳，为什么云柯会拿着玛利亚的头发？
还是别人的，只是她想太多了。
这时候云柯动了一下，柳芊芊赶紧走开一点，等云柯离开了，才走回刚才的位置，甚至走近了一点，可惜的是护士已经把东西收了起来。
柳芊芊从走廊出来，绕到前面去看了一下，云柯刚才进的是检验科。
这会儿她压根没有心思体检，也没有心思观察人类了，连忙下了楼，云柯已经离开了，她匆匆地回到了停车场，让司机赶紧回家。
杜霄看到她回来，还纳闷：“这么快？”
柳芊芊说：“不是快不快的问题，我压根没体检。”
她把医院见闻跟杜霄说了一遍。
杜霄皱起眉头：“照片发给我。”
柳芊芊连忙发给他，杜霄说：“我去调查一下。”
柳芊芊瞪大了双眼：“这都可以查？怎么查？天华在A国也有业务？”
“请个侦探呗，”杜霄说，“我认识几个靠谱的事务所，请侦探调查他前阵子的轨迹，他们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