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会所某包间。
沙发的尽头,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面色阴沉,正跟手下人在说话。
“看清楚了?确定是老包跟深海来的小子,有说有笑在喝酒?”
“是的,老板!”
“你说那小子在商会待了整整一下午?”
“没错。”
“额……敬之啊,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是老包叫过来的援手?”
“老板,您的意思是请过来专门对付咱们?”
身材瘦削的手下,面色平静,语气中却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好说。”
“老包纵横岭南三十多年,把岭南商会打造得铁板一块,如果不是我突然上位,恐怕还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上次的会长选战,我以三票之差输给他,相信已经让他有了危机感。”
“如果他还算有点警觉心的话,事后找人来对付我,应该是题中之意。”
猜忌包大同的这位,正是岭南商会的二号人物,陈景汉。
“老板,我看不太可能。”
“哦?怎么说?”
“老板,我暗中打听了一下,这个深海来的小子叫唐川。”
瘦削汉子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意有所指。
“唐川?你说他叫唐川?”
“对,老板,就是叫唐川。”
“唐川……嗯,有点意思。”
想起在哪听过唐川这个名字,陈景汉不由得心中一喜,神情瞬间放松下来。
“确定不会错,那小子就是唐川?”
“绝对没错。否则我想不到还有哪个愣头青,敢在岭南的地界上,对黄子萧的敬酒,视若无睹。”
“什么?你说他已经得罪了黄子萧?”
“老板,您说对了。刚才我在9号包间外面,刚好听到黄子萧对那小子语带威胁。”
“据我猜测,那小子在没有离开岭南之前,黄子萧肯定会伙同另外三个,对付他。”
“哈哈哈哈,敬之啊,天助我也!”
陈景汉听完,不禁仰天大笑,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老板,您的意思是……”
“简单!抛砖引玉,借刀杀人,隔岸观火,各个击破!”
陈景汉说完,也不给手下人继续解释,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如玉贤侄,我有个消息告诉你……”
……
四少和郑少把唐川拦住,出租车司机一看这架势,赶紧溜了。
岭南四少的风头,在这片地界上,还是好使的。
谁不知道他们一向飞扬跋扈惯了,招惹上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怎么?”
眼见出租车一溜烟跑了,唐川干脆不走了,转过身看着这五男一女。
“嘿,小子,没想到说话还挺冲!”
“知道我们是谁吗?”
黄子萧是四人中的精神领袖,但是张益鸣却是年纪最大的一个,说话也更不客气。
“你们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对这种纨绔,唐川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语气很平淡。
“哈哈哈哈,小子你得罪了子萧,就是得罪我们岭南四少。”
“别说我们本地人,欺负你一个外地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