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阁岭南分会。
任凭白南岳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颇受敬重的义兄白元寿居然被人打伤,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恨到牙根儿痒痒的唐川。
别人不知道自己这位义兄的本事,白南岳可是心知肚明。
同为地武境小成,白元寿比白南岳浸淫武道更久,而且对形意拳的领悟,可以说是宗师级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唐川他只有光武境大圆满的实力,怎么可能打败地武境小成的元寿兄?”
白南岳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事实就摆在他面前,根本不由得他不信。
白元寿已经下去养伤了,但是白南岳知道,唐川此次搀和到岭南会所的会长之争中,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同时,白南岳也咽不下这口气,尽管他现在伤势还没完全恢复。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陈景汉烂泥扶不上墙,我白南岳也吞不下这口窝囊气。”
“如冰,你去叫人给我盯着岭南会所。明天一早,我要亲自上门兴师问罪,找唐川和包大同要个说法。”
阴柔如白南岳,作为长子的白如冰自然知道老爹这句话的份量。
这已经是摆明了,包大同和唐川两个人都要死,岭南会所也休想保住。
“放心吧,爸,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岭南会所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咱们的眼线。”
“嗯……”
“行了,你去吧!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一场恶斗。”
白如冰闻言退下去了,白南岳也盘膝坐到床上,屏息凝神,运功修复着身上的伤势。
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南岳赫然睁开双眼,即便一夜没睡,竟然依旧龙精虎猛。
鼻息间呼出一口芜杂的浊气之后,白南岳穿鞋下地,望着窗外的晨阳。
自言自语道:“哼,唐川么,我今天就先除掉你这个坏我好事的孽畜。”
岭南分会会馆大堂内,早已经聚集上百个身穿白衣的汉子,白如冰站在队前,巴望着后堂门帘。
不一会,白南岳挑帘而入。
“师父……”
“不用拘礼,出发!跟我踏平岭南会所!”
白南岳一句豪言壮语还没说完,突然间,三个白衣男子身子直接倒着飞进大堂。
“砰砰砰”三声闷响,白衣男子到底昏死过去。
众人急忙扭头观看,只见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站在会馆大门口。
“岭南分会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白南岳老儿,赶紧给我滚出来。”
整个岭南,没有几个人敢当面直呼白南岳的大名,更别说这还是岭南分会的地界。
白南岳闻言分开人群,抬头望去,不禁怒火中烧。
“好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姓唐的小子,没想到你昨晚打伤我义兄白元寿,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居然敢孤身一人来找死。”
百多名弟子当中,有些见过唐川,可是岭南分会管教严格,白南岳不发话,他们根本不敢吭声。
眼见白南岳对唐川大光其火,众弟子也知道,这小子的死期到了。
纷纷抱着双臂,准备看他怎么血溅五步,命丧当场。
然而,白如冰却不像其他弟子那么轻松,而是走到父亲白南岳身旁,低声提醒。
“爸,这小子敢一个人闯到咱们岭南分会来,其中会不会有诈?”
“哼,怕什么?!”
“人家都踩到咱们地头上了,难道我白南岳还要做缩头乌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