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凭什么?”
黄子萧再次见到唐川,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紧走两步站到唐川面前。
“你,滚一边去,让够资格的人过来说话。”
唐川看都不看黄子萧一眼,一伸手把他划拉到一边。
收起电话,唐川若有深意的看着包大同等人,嘴角含笑。
“哎哟,唐老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是来请妙仁堂的老神医出诊,怎么又跟你搭上关系啦?”
包大同不明就里,一头雾水,根本没有搞懂唐川话里有话。
“包会长,我话都说这么白了,难道还要再给你解释一遍吗?”
唐川眨了眨眼,咧嘴大笑。
“你是说……这妙仁堂是你的产业?”
“不错。”
“王教授是你的徒孙?”
“对。”
“根本没有什么老神医,真正的神医就是你唐川老弟?”
“神医不敢当,半路出家的赤脚大夫还是算的。”
“啊……”
在场所有人全都愣了,包括米振东。
这时候在妙仁堂问诊的病人也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嘿,这帮人看着出身富贵人家,没想到也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儿。”
“可不是嘛,他们哪里知道唐川小大夫的妙手仁术。”
“就是说呀,现在的人徒有其表,穿得人五人六的,根本就是绣花枕头,根本不急唐川小大夫的万一。”
这家伙被一众老街坊一顿猛夸,唐川还有点脸红。
急忙拱手朝着各位街坊作揖。
“感谢各位街坊抬爱,过奖了过奖了。”
得,妙仁堂彻底成了唐川的秀场。
“唐川老弟,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包大同拉下老脸,主动开口相求。
“包会长,这事儿你也不用求我。全看郑三少的意思,没准人家根本不打算让我出手呢,是吧。”
球,瞬间踢到郑家成脚下。
郑家成也是骑虎难下。
为什么?
因为郑家现在正是争权夺势的时候,老爷子一旦驾鹤西游,郑家三个子孙就要分家产。
他虽然是郑家三子,但是上面毕竟还有一个大哥,一个二姐。
老大一向受老爷子喜爱,又是老成持重的人,如果老爷子没了,到时候绝大部分家产必定会划到大哥名下。
到时候,自己恐怕再也没法像现在这么逍遥快活了。
而且,“江南第一针”马本初老爷子说过,为今之计恐怕只有请他“师父”出山,才有治愈老爷子的一丝可能。
可想而知,事态已经到了多么严峻的地步。
“唐川,你真是马本初马老的师父?”
“哼,你说呢。”
“金梅,你说说,郑三少怀疑我的身份。”
唐川转头看向王金梅,耸了耸肩。
王金梅立马站起身,毕恭毕敬道:“师爷,您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我马上打发他们离开。”
这句话,不啻一道晴天霹雳,把郑家成仅存的那点怀疑也打碎了。
“听到了吧!”
“做决定吧,是下跪磕头还是主动走人,你自己掂量。”
说着,唐川冲包大同和一直默不作声的米振东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内堂小屋。
犹豫再三,郑家成最终还是没有拉下那个脸,气哄哄的走了。
晚上,一位“不速之客”来到已经收工的妙仁堂。
“振东兄,果然是你。”
给米振东倒上一杯普洱,唐川笑呵呵的坐到木板床边。
“唐川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呵呵,振东兄过誉了,我只是半道出家的野路子而已。”
“少来!”
“堂堂的‘江南第一针’都心服口服拜在你的门下,桀骜不驯的皇都医科大学王金梅教授都要对你毕恭毕敬叫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