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姜琬音咆哮道:“送去你的庄子上,你就是想要囚禁我,折磨我,你别痴心妄想了,父亲不会答应你的!”
若真去了乡下,她此生便再无翻身的可能了,明后年她就该议亲了,若是去了,她还能挑到什么好人家,还如何跟姜荼歌争。
姜荼歌并不理会她,只看向姜华盛,淡淡笑道:“若是父亲觉得这个法子不妥,那我即刻让七萝去报官,这种丑事虽说宣扬出去对我面子上也不好看,但若真让我就这么算了,绝无可能。”
姜华盛知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且这个主意也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也没什么好驳了她的。此事让琬音吃些苦头,涨涨记性,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那就依你所言,明日一早——”
“不,就今晚。”姜荼歌执意道:“父亲回去安排人给三妹收拾东西,多带上一些,以后怕是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一趟了。庄子路远,来回一趟也不方便。”
“你连这一晚都容不下我?”姜琬音捂着胸口,气的气血翻涌,险些呕出血来。
“是。”姜荼歌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就是容不下你,若是依着我的意思,我连见你一面都觉得恶心,如今已经是仁慈了。入夜以后,我会安排马车送你离开,你身边的丫头都不必带着了,我会给你安排几个手脚勤快麻利的婆子婢女伺候的。”
他们说话并未刻意避开下面的小厮婢女,春秀站在亭下也听得十分清楚,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快步从人群中走出来,跪下,禀道:“相爷,三小姐腿伤严重,平日里娇养着,怕是禁不起奔波跋涉。况且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婢女跟着,也是多有不便呀。”
若是她没有猜错,大小姐对她们丝厢阁的人起了杀意,她若是不能跟着三小姐一起离开,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姜华盛没有开口,他知道他这个长女定然早就有了打算。
“她的伤我自然会请名医在庄子上住下,随时照看。她该有的吃穿用度一样也不会少,谁也不会刻薄了她去。”
春秀反驳道:“三小姐既然害过您,大小姐如今也怀恨在心,要说不会苛待三小姐,谁也不信。”
“你信不信与我何干?”姜荼歌嗤笑了一声,吩咐道:“你家主子当初犯下错事,你不仅不劝诫与她,还助纣为虐,实在可恶。来人,把她拉下去,打三十棍,若是死了就丢出去,若是没死,就找个人牙子发卖了。”
姜荼歌一说完,左右就站出两个粗使婆子,上前就要拿住春秀。姜琬音顿时急了,大喝道:“你们不许动她,放开!贱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