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种情形下,赵氏李知书他们打压李画云都来不及,王爷觉得,苏千鸣会为李画云奔走搏命吗?”苏沉央问。
“为何不会?”楚知白反问。
“他可是李知意的夫君!”苏沉央强调,“他会不站在自已妻子这一边?”
“按你的逻辑……”楚知白斜觑着她,“李隆也该站原配啊?”
苏沉央:“……”
“这不一样的!苏千鸣跟李知意那是情投意合的夫妻,可是,李隆他们不一样啊,他那么宠那个小妾江氏……”她试图解释,却被楚知白打断。
“行了!难以自圆其说的蠢话,就不要再在本王面前絮叨了!”楚知白的表情愈发不屑,“亏你被揉搓了那么久,竟然一点也不了解那只老兔子!在那老兔子眼里,女人算什么?一件衣裳而已!权势才是他最钟情的人!李隆能带给他的,远比一个李知意要多得多!”
苏沉央想了想,竟无法反驳。
他说的不错,在苏千鸣眼里,权势地位胜过一切,没有人可以超越,原主的母亲不行,李知意同样也不行。
“可是,李画云那样的温雅公子,怎么可能做出轮暴虐杀之事?”苏沉央急急叫,“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够了!”楚知白打断她的话,“苏小刀,你的秋哥哥没有告诉你,断案之时,切忌代入个人感情吗?那会影响你对案情的判断!”
“我说这些话,没有代入个人感情!”苏沉央辩驳道,“我只是想提醒王爷,不要忘了,这案子背后,有人在恶意操纵!我们要找到真凶就得时时警觉,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们想要我们怀疑的,我们反而不能去怀疑……”
“苏小刀,你就是这样断案的吗?”楚知白满面鄙夷,“断案追凶,靠的是调查取证,不是坐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人还没审呢,你先在心里给他脱了罪,真是色欲薰心!”
苏沉央苦苦脸,怎么说着说着,又拐到那件糗事上了。
“那现在就提审他吧!”苏沉央道。
楚知白掠她一眼,朝容景摆摆手,差他去提人。
容景这边还未抬步,一道尖锐嘶叫忽然在耳边响起来!
“啊!”
那叫声突兀又惨烈,竟似是鬼哭狼嚎一般难听!
几人齐齐变色。
“怎么回事?”苏沉央的心又揪起来。
“是囚牢方向!”楚知白面色微变,霍地站起,飞身窜出。
苏沉央和容景紧随其后,径直往顺天府的牢房奔去。
府衙一共四排囚室,每一排十间,而声音的发源地,就来自关押李画云的一排四号囚室。
此时那囚室外已经围了好几个狱卒,负责看守李画云等人的容华也在那里,正拿脚用力踹门,门内,那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不断传出来。
“怎么了?”楚知白问。
“殿下您来得正好!”容华气喘吁吁回,“李画云不知怎么的,跟疯了一样,在里头跟自己掐架呢!还把牢门顶上了……”
他说完转向身边人,急叫:“快,大家一起用力,把牢门撞开!”
众人一起用力,“咣当”一声,那铁门总算被撞开来,囚室内的情形,也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