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白唾了一口,继续问:“后来呢?你们可有再见到太子?”
“见到了,”苏如雨哭丧着脸回,“他后来差人来找我们,说睡错了人,以为是苏沉央,谁想玩到一半才知道是叶紫苑,但当时是趁黑下手,叶紫苑没看到他脸,他就把她打晕,自己跑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杀人?”苏沉央轻哼。
“我不知道!”苏如雨慌慌摆手,“他是这么说的,我们在笼翠阁附近的凉亭里坐了一会儿,说了会话,太子用说叶紫苑力气太大,抓伤了他,他就匆匆回宫了,我和哥哥便重回宴席,没多久就听到叶紫苑死了……”
“乍然听到此事我们都吓坏了,事关太子我们也不敢声张……”苏如风面如死灰,“可是我们没有杀人!我们没有罪!”
“没罪?”苏沉央冷哧,“知情不报、包庇疑犯,你敢说你没罪?就只这一桩也够你吃个三五年牢饭的!”
“三五年……”李知意闻言,捂着脸,痛哭失声。
莫说是三五年,便算是一年半载,她两个儿子的前程也毁定了!
苏家两兄弟又岂能不明白?
一家三口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哭什么哭?没种!”苏千鸣咬牙切齿,“你们不配做我的儿女!没一个像样的!你们说了这么多,得了什么好处?蠢货!一个个的,全是蠢货!”
“你才是蠢货!”李知意哭叫,“我早就劝过你,家中藏着那么一个蜘蛛怪,吃人喝血搞得人心不安,早该弄死!你偏是不听,倒如今我们一家人都被你连累了!你倒还有脸来骂我们!”
“什么蜘蛛怪?谣言你也信?”苏千鸣死鸭子嘴硬,“根本就没影的事!根本就没影的人!你们尽管去找吧!我告诉你们,你们一定找不到他!哈哈哈!你们找不到他,就得认输,就得放了我!待本相出去,你们且等着!尤其是你,苏沉央……”
他看向苏沉央,眸中血色翻涌:“贱人,本相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人世上!”
“我没你那么厉害,”苏沉央冷笑回,“不过,我会让你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
“就凭你?”苏千鸣咕咕怪笑,“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本相吗?”
“不是不敢,是不愿!”苏沉央一字一顿回,“你欠我和我母亲的还未还完,你不能死,你得活着,看着我一报还一报!”
“好大的口气!”苏千鸣疯狂大笑,“可是,你快没有时间了!你看看外面的天,你没有时间了!”
“没关系!”苏沉央冷笑,“我有时间割你的舌头就行了!我倒想看看,没了这一张臭嘴,又成了个瘫子,苏相还怎么做苏相!”
苏千鸣眸光微缩,咬牙叫:“你敢!”
苏沉央冷笑一声,利落出手。
她的动作极快,虽然手受了伤,可运刀的姿势依然如行云流水,一道寒芒闪过,一抹污血喷射。
她在血液喷之前已优雅转身,施施然地站到了牢门外。
“啊!”苏千鸣惨呼连声,口中血如泉涌。
而立在牢外的苏沉央,面色淡漠至极,竟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