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哥哥跟王爷说的吗?”苏沉央追问。
楚知白不答反问:“他没有同你说过吗?”
“自是说过的!”苏沉央回,“若非有同样经历,他也不会收我为徒,带我入了仵作一行!只是这段经历对秋哥哥来说,并非什么愉快的记忆,他自已也不愿再提起,我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
“如此说来,你们倒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了……”楚知白幽幽道。
“我与秋哥哥的确很谈得来!”苏沉央点头。
“他可知道你是女子?”楚知白忽又问。
“原本是不知道的,不过……”苏沉央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他往京城来时,拿错了我的包,想来应该知道我是个女人了!”
“拿错你的包?”楚知白一怔,“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找到的那个包,应该是你的?”
“是!”苏沉央点头,“王爷想必也瞧出来了,我那包跟普通的包袱不同,更别致好用,是我自己亲自设计,找人做出来的,做好之后,也送给师父一只,最后一次见面时,我们喝多了,他错拿了我的包袱!”
“最后一次见面……”楚知白盯住她,“那是什么时候?”
“就是师父遭灭门之祸的那天!”苏沉回回,“当天下午,我们在一起吃酒,因为当时我有事去了外地,我们已有大半年未见,便多喝了几杯,师父喝多了,错拿了我的包,他说他姐姐生辰,他要回家庆祝,他家的情况,王爷若是跟他相熟,想必也是知道的,并不喜跟外人多接触,所以我们就此分别,我当天有事,又去了外地,后来惊闻噩耗,一路追踪师父到楚京,在城外客栈被人打晕,醒来后,人便到了顺天府大堂,人人都叫我苏沉央,再接下来的事,王爷都知道了!”
“你也被打晕了……”楚知白抓住她话里的某个关键点,霍地站起来,“那你当时可有寻到秋公子?你可知道他的行踪?他失踪了,你知道吗?本王派人到处找他,到现在仍是音讯全无!你可有他的音讯?他现在到底在哪儿?他还活着吗?”
他一迭声的问出一连串的话,问到最后,一个箭步冲过来,抓着她的胳膊,急道:“你别老是发怔啊!你快说话啊!到底有没有他的音讯?”
苏沉央看着他那焦灼担忧的模样,心底一阵暖流溢过。
虽然大佬有时真的挺讨厌的,但他这般挂念自己,倒叫她好生感动。
对于一个关心她的人,她自然也不好叫他太焦心。
苏沉央轻咳一声道:“王爷请放心,师父应无性命之忧!”
“你确定?”楚知白又惊又喜。
苏沉央用力点头。
“那他现在何处?”楚知白急急问。
“不知道!”苏沉央摇头,“但我可以确定他平安无事!”
“既不知他的行踪,你又如何确定?”楚知白的眉头紧皱。
“我跟师父已久,两人会用一些特殊的信号联络!”苏沉央回,“我在他下塌的客栈,看到他留下的信号,那是安全的信号!师父应是死遁了!他如今的身份不再适宜抛头露面,只能易容隐姓,暗中调查鲜花杀人魔的下落!师父是由同僚友人相助,逃出青州府牢,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人随他入京,我是他唯一的助力,这一点,他应该也很清楚,他若有危险,必会想方设法向我求助,目前我还未获知他的求助信息!”
苏沉央这番话,其实还是为自己打算,既然他是唯一能联络到秋公子的人,大佬肯定会对她另眼相看哒!
果然,楚知白听过这话后,再不像刚进来时那样,老是斜着眼睛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