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居然,敢爬上他的塌!
太过份了!
楚知白攥紧双拳,两条浓眉拧结成一条线。
妖女果然是妖女!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妖女是改不了调戏他揩他的油的!
不行,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可是,怎么教训呢?
按他以前的习惯,遇到这种厚颜无耻死缠烂打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拔剑!
剑光闪过,青丝落,脖颈凉,不管这女人之前对他的美色怎样垂涎三尺,在死亡面前,都会立马花容失色,尖叫逃窜!
楚知白伸手去拔剑。
然而手指还没碰到剑柄,怀里的小丫头像只懒猫似的缠了上来。
“好了,不掐你了!”她嘟哝着,“你别乱跑,你跑了,我就没枕头枕了!”
说完,两只还缠着纱布的破爪子往他胳膊一搭一搂,那毛绒绒的小脑袋顺势枕上他颈窝,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衣扣,口中软语娇喃:“白枕枕,你要乖!”
什么白枕枕? 这是什么鬼话?
她以为她是三岁孩子吗?说话这么嗲,还带叠字!
楚知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手起剑落,可是,手好似不怎么听话,死活不肯往前伸,耳朵也不听话,居然觉得她这嗲里嗲气的声音还挺顺耳的,更不听话的是他的眼睛和头。
他的眼睛粘在颈窝的小丫头脸上,越看,头越是往下低,低到快要贴到小丫头的脸上了。
离得这么近,他能看到她长而浓翘的睫毛,似蝶翼一般微微扇动着,扇得人心里直发痒。
晨光熹微,照在她脸上,他能清楚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许是还在睡梦中的缘故,她的脸不似白日那般苍白,微微泛着蜜粉色,像一只饱满甜蜜的水蜜桃般。
楚知白是这么想的,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嘴反应得比他的脑子快,脑中只是一想,那嘴已然贴上她的脸。
“唔……”苏沉央嘻嘻傻笑一声,长臂伸出,搂住他的脖颈,直往怀里带。
楚知白被这么一带,面色瞬间涨红,一颗心差点跳出腔子来!
“乖白白,别闹,睡觉!”苏沉央咕哝一声,“白狗狗乖,妈妈醒了喂你吃肉肉!”
楚知白:“……”
这又是什么鬼话?
哪里来的白狗狗?怎么又是妈妈?
苏沉央却还在梦中跟她现代养的一只萨摩玩。
小萨一身雪白的毛发,冬天拿来当一只皮草枕,又软又暖,所以她给萨摩取了名字,就白枕枕,她有时叫他白白,有时叫它枕枕,有时叫全名,白枕枕。
楚知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女狗化了。
他只是趴在那里发呆,发热,发痴,然后,发狂。
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每天早上,生机勃勃。
这勃勃的生机,遇到身底这温香软玉,简直要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