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与许翰宣就着许翰林的事，虚伪的商业互吹了一阵，话题终于渐渐的从许娇娇听不懂变成了许娇娇能听懂。
“不知道许总对并州四大家族是怎么看的。”
许翰宣沉吟片刻，吐出四个字来：“两明两暗。”
谢谦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愿闻其详。”
“黄家与李家，是两明，我许家和张家，则是两暗。”
“黄家最弱，可这说的是并州市的黄家，背后的京城黄家，支撑着并州的黄家。产业无人敢动，人更是有十三太保保着无人能动。”
谢谦点头，许翰宣又继续说道：
“两明中的另一家李家，借着号称百万的黑暗势力，在并州屹立不倒，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或许眨眼睛就能调集出几千上万人来，帮助他们完成任何想做的事情。”
“再说这两暗，张家凝聚力极强，张家的产业，我所见的张家产业，都可以说是立的极稳，这还只是张家明处，张家的实力到底如何，我也不算太清楚。”
“我许家，则是，靠钱。”
说到这里，许翰宣温和的对谢谦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都是老狐狸了。
谢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本来欠缺的眼界也是因为系统与钱有了极大的提高。
谢谦了然的笑了笑：“这并州四大家，各有各的优势，互相平衡制约，无人能先动，无人敢先动。”
说完，也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好茶！”
谢谦的应对，看似简单，却是三层意思。
一是平淡的回应许翰宣他有介入并州四大家族之中的能力。
二是试探许翰宣的野心，到底是不是想合作，打破并州市维持已久的平衡，尝试重新分蛋糕。
三则是其中比较重要，却也是微不足道的点，端起茶杯，暗指的是谢谦与许家的关系。
许翰林，许娇娇，两件事加在一起，谢谦与许家就算不绑在统一战线上，关系也绝对算得上是很好，商场如战场，这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曾经在电话中，许家与谢谦的关系还不是如此。
那时的许翰宣还把谢谦当成一个有本事的有为青年看待，更多的是看在许娇娇的面子上，而不是将谢谦摆在同一水平线上看待。
而这次，两人在沙发上是平等的在互相试探。
“哈哈，谢总要是喜欢这茶，就多带回去点。”
谢谦与许翰宣相视一笑。
与许家的合作，达成。
许娇娇几次接近掉线边缘，在掉线的边缘疯狂试探。
谢谦和她爸爸的每句话，她都听得懂，但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又没听懂。
许娇娇的母亲还是那样，在许翰宣身旁，含笑端坐着。
“那我就不和许总客气了。正好过些日子有一场大戏，我就带些茶叶回去。”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谢总过些日子要看的是什么戏？正好我这阵子也有空。”
许娇娇成功掉线。
啥？发生了啥？这就变成自家人了？还要一起看戏？
许娇娇母温声开口：“那我就给谢总装些茶叶去，娇娇，茶冷了，跟我一起去，给谢总和你爸爸重新沏一壶茶去。”
许娇娇连忙起身端茶，和自己老妈一起去侧边的茶室去了。
客厅内两人又是对视一笑。
“这戏，名叫百万金琼。”
许翰宣微微眯眼，而后点点头。
“不错，不错。”
“到时候许总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就行了。”
“诶，还叫什么许总。”
说完，许翰宣眉头微皱，做出一副不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