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手机号，是座机号，骚扰电话？还是这号码的主人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给自己打的？
他是谁？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自己的手机号除了重要的部下亲人，外人不知道。
拨通，“哪位？”
“您好，您是谢谦先生？”
谢谦的心一紧，既然对方一开口就说出自己的名字，他是认识自己的，他打的不是骚扰电话。
“我是，你是哪位？有什么事？”
“我是森林组织的人，你忘了，凌晨你还和我聊了。”
“原来是你。”谢谦四处张望，见没人，压低声音，“你在哪里打的电话？买的卡在公用电话亭？还是在小卖部打的？”
对方笑了，“你以为我傻，能在小卖部给你打电话？我不要命了。”
“我自然是买了电话卡在公用电话亭打的，现在我周围没人。”
“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你？”神秘人说。
“不，还是我找你。”
“我在冲天大厦附近，你查一下离我这有多远，我感觉似乎被人跟踪。”
“我在查，离你那里差不多十公里，什么？你被人跟踪了？确定是跟踪的你？”
“不确定，我见过你的样子，只要看到就认得出，你现在来，如果不堵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
“一个小时过后我给你打，要是没打，你到了你就到冲天大厦门口，我看到自然认得出。”
谢谦洗漱收拾好自己，吃点东西直奔冲天大厦。
刚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车了，堵得人心烦意乱，不时看手机，差不过过了一个小时，还只行驶三公里左右。
省城不大，但人口众多，官老爷又没有将城市规划好，所以经常堵车，不堵才是稀奇事呢。
别的城市比省城的面积少，比省城的人口多，但人家就将城市的规划做得很好，不管是上班前的人流高峰期，还是下班后的人流高峰期，都极少出现堵车的情况。
天黑前终于到冲天大厦。
门口只有几个人，有的提包，有的吃包子，有的蹲着拿树枝在地上画什么，有的喝啤酒，有的蜷缩在角落浑浊的眼神望着过往行人。
谢谦看了一会，觉得没有一个人像是给自己提供绝密文件的神秘人。
因为从他们的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杀伐气息，他们就是普通人，杀伐的气息只有过过在刀尖上舔血生活的人才有。不管怎么装是装不出来的。
既然他说在这里，那就不会错。
看手腕上的表，从家里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他为何还不给自己打电话？
下车到冲天大厦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他不是说只要自己出现，他就能认出自己，还是自己找错地方了？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也许他说的是另一个冲天大厦，翻出手机拨他的座机号，跟想的一样，根本就无法打通。
大厅，穿大衣的男人躺在铁椅上，戴帽子的保安在看手机，情侣等电梯，只有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森林组织的人。
来到外面，左侧的小道上有兰州拉面馆，连锁超市，舞蹈学院的服装专卖店，餐厅，只有几个行人，也没有谁的身上有杀伐气息。
谢谦正要上车离开，被路边上的几个黄色公用电话亭吸引，走过去，数了一下，共有四个。
第二个上面插着一张卡，新的，插入拨自己的手机号，拨通，显示来电，神秘人先拨自己手机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