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眼泪已哭干,体会到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爸,你让我想想。”
许翰宣靠墙坐,望着谢谦,多希望是梦,可惜不是。
开始不相信,不能接受,过去这么久,请了无数名顶级专家检查治疗,都毫无办法,只能接受。
人终有一死,谢谦跟常人不一样,可能过早透支生命。
瞒不住,让女儿向全球宣布。
“爸,你想过向全球宣布的后果吗?无数仇敌、竞争对手必然瓜分谢谦的产业,全球的股市动荡,很多买股的人不仅血本无归,还可能赔得倾家荡产。”
“中东国家肯定又要年年征战,恐怖分子又会制造恐怖活动,犯罪率呈直线上升。”
“可是一直瞒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能瞒一天是一天,总之我们不能主动说,只要我活着,就绝不允许任何人瓜分谢谦的产业。”
“我老了,不想再过多掺和年轻人的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徐娇娇从世界各地请的顶级医疗专家收拾行囊归国。
京城最好的医疗团队也不再将时间与精力投入在谢谦身上。
每日每夜,徐娇娇陪伴在谢谦身边。
院长对徐娇娇说:“你丈夫已去,节哀顺变,运回家火化了吧,床位紧张。”
院长的潜台词徐娇娇怎么听不出来。
尽管不少医院一分钱,但一直躺在这也不行。
“感谢医护团队对我丈夫无微不至的照顾与治疗,这两天我们就走。”
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迄今为止,除家人、安保团队、医疗团队,没人知道谢谦的情况。
只要被一个外人知道就瞒不住。
所以白天不好送,尽管晚上送,也要留意周围有没有狗仔队,谢谦的粉丝。
第二天晚上,一辆黑光锃亮的车停在医院后面的停车场,几名保镖抬着谢谦上车,在夜色中疾驰,到专机旁。
机长等候多时,几个人将谢谦抬到直升机上,飞机起飞,凌晨降落在许家后院。
早晨,小鸟叽叽喳喳。
徐娇娇被闹铃惊醒,做了噩梦,谢谦被人追杀,自己努力想要看清追杀他的人的样子,可是无论如何看,还是看不清。
梦的结尾,谢谦跳崖,生死不知。
从床上坐起来,头昏昏沉沉,揉额头照镜子,有黑眼圈,神情憔悴。
拉开窗帘,远处是青山,以为还在医院,原来在家里,想起昨晚将谢谦运回来,谢谦醒了?
敲门,没有动静。
许翰宣坐在阴影中,往烟锅里放烟丝点燃,抽几口,“娇娇,门没锁。”
徐娇娇恍然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叫,都是叫不醒谢谦的。
推门,竟然没推开。
“爸,你昨晚关门的时候把门反锁了?”
“没有反锁。”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推不开?”
“你用点力就能推开。”
“你看着,我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开。”
“不可能。”许翰宣扭动门锁把推,没推开,试了几次也是这样。
“孩儿她妈,你有没有将门反锁?”
也瘦一圈的徐娇娇的妈在晾被子,“昨晚门不是你关的么?我没反锁。”
父女对视一眼,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