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郡王目前正在天山都护,想来不日将与哲巴尔会面,应该会传回具体消息,朝廷还应耐心等待静候海郡王消息。”陆争道,真以为沈云卿人在天山,很快可以得到沈云卿发回的消息。
但女帝却说:
“调兵增援之事兵部先着手进行,待等海郡王还都之后,在做细商。”
“是。”
“现在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约莫两刻钟后,周启先到御书房。
“儿臣参见母后。”
“年节过的如何。”
“回母后,一切都好。现在国泰民安天下承平,朝廷所需操心的大小事务比往年少得多。”
“是啊,朝廷少操心的好啊,但是总有那么些人让朝廷操心。”
女帝语带暗示,周启嗅出一丝异味:
“不知母后所指何人?”
“走,陪为娘出去走动走动。”
“是。”
少卿,母子二人来到御花园中,屏退了左右宫女、禁军,只单独停在腊梅树下。
“据查,有人在淄州秘采金矿所获巨大,为娘去年四月派遣豹韬卫前去淄州密查,反遭这些贼人暗害,索性已经查到贼人与真凭实据,此时唤启儿前来,为娘是想让启儿出任钦差,秘密前往淄州处置。
另外,那私开金矿,谋害豹韬卫的贼人头目,乃是十八年前襄阳苏家灭门案的元凶,你此去淄州,是以重审襄阳苏家灭门案为由,而不是以彻查金矿案,待等将一干贼人全部收网拿货,再查金矿案。”
“现如今天下承平人心思安,竟然还有这等乱臣贼子,当年襄阳苏家案是儿臣亲自过问,虽然没抓获元凶,但也是震动朝廷的大案,此贼竟然销声匿迹多年,不知隐姓埋名躲藏起来,反还继续作恶私采黄金,此人也未免太过胆大包天。”
周启的政治直觉是相当敏锐的,女帝虽然绝口未提密党案,但是一个在襄阳作案,然后流窜到河南的凶手,按说应该隐姓埋名从此销声匿迹潜伏起来,逃避朝廷的抓捕。
但却反而更加胆大包天连续作案,还在太岁头上动土,其背后的能量显然不一般。
而且这么个案子,又恰逢年节,完全可以让御史台或者刑部派人下去,女帝却让自己儿子秘密前去,这里面显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但女帝不说,周启又不好多问,不说显然是目前不方便说,到了地方查出来再说。
就在母子二人说话之际,周芳婵引着周枢来到御花园中。
“皇祖母,魏王到了。”
“让魏王过来。”
“是。”
少时周枢上前:
“见过母后。”
“最近几月,在神都呆腻了吧。”
“回母后,儿臣早呆的浑身不舒服,想去塞外走动走动。”
“那好啊,为娘正有个差事让枢儿活动活动筋骨。”
“母后尽管吩咐,枢儿一定让母后满意。”
“呵呵,这可不是打打杀杀的差事,是让枢儿去办一桩案子。”
“办案?”听到这里周枢就不乐意了,他最讨厌那些婆婆妈妈狗屁倒灶的屁事,所以他每次下到地方,都是把人抓了之后拉到神都让刑部的人处理,否则依着他的性子,肯定是军法伺候。
这时女帝说:
“此去办案,枢儿要多听郑王的话,不可擅做主张兴师动众,可明白?”
“母后,儿臣只擅征战,不擅办案,母后让儿臣去办案,儿臣只怕办不好呀。”
周枢倒是心直口快,想都不想就拒绝。这时周启说:
“十六弟,此去办案关系重大,需得用兵,非你我胜任不可。”
“原来要用兵啊,母后怎不早说。”
周枢埋怨道,其实不是女帝不说,而是不能由女帝自己明说去办案能用兵,否则周枢到了地方之后就会失控。因为能用兵这话是从女帝嘴里说出来的,到时候周枢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就容易失控。
下刻女帝继续说道:
“启儿,此去淄州,你要先去淄川县见一个名叫朱长青的商人,见到他后,一切都会明白。”
“敢问母后,这个朱长青是何人?”
“是内宫局的一个雇佣商人,替内宫局办事,你在见到他后,一切都会明白。”
“儿臣明白了。”
“今天即刻准备,最晚明天出发,坐火车前往淄州,三天之内应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