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五支特等人参,你收下好好炖汤补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岩镜接过五支人参摆在桌旁,随后继续说道:“你此来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吧。”
“是,也不是。顺道过来看看,另外有些事要向你询问。”
“密党已经半年多没有联系老夫,老夫也已很少收到他们什么消息,恐怕要让郡王失望了。”
“是一些陈年往事。”
“陈年往事?”
“嗯。刘员外可知道密党内部有刺客组织。”
“难道说,去年你被刺,是密党所为?”
“正是。是密党的刺客组织,具体叫什么,不能告诉刘员外,以免你年纪大了,给说漏了嘴,害了自己性命。”
“嗯,郡王说的也是。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万一说漏了嘴,确实容易招来杀身之祸。那郡王是要问老夫知不知道密党内部刺客的情况。”
“正是,据孟曾泽交代,他也不知情。其他线人也不知情,看刘员外的反应,看来也不知道。”
“其实,老夫倒是知道那么一些。”
“哦,刘员外如何知道的?”
“因为阻挡刘某,以及阻碍江南密党发展的绊脚石都给搬走了,这些绊脚石消失一两个也许是偶然,但全都消失了,那就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从中谋划。”
“但据孟曾泽交代,他会自己解决一些绊脚石,而不是通过密党高层的刺客组织。所以刘员外看到的绊脚石,也许只是江东地区大头目的所作所为。”
“不,地区头目虽然有自己的势力和手段,但有些事情,不是本地人干的。”
“刘员外何以区分是本地人干的,还是外地密党干的。”
“这天南地北之人,性格迥然不同。江东之人不喜杀戮,江东的头目我是了解的,杀一两个人可能,但是要杀几十、几百人,是不会去做的,所以只能是外来的密党下的手。”
“原来如此。”
刘岩镜说到了一个现实问题,就是人性。
不同地区受到环境、文化、民风影响,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性格和行事准则。
如孟曾泽是职业军人和密探出生,也是河南人,行事就极为果断和狠辣。卢乾是扬州人,是文人和商人世家出生,性格就温和,不喜欢杀戮和流血,所以他处理阻碍利益的绊脚石,通常都是用商业手段和官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