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让人跟踪了几天,终于找了个机会与孙璧源在杏子街撞个正着。
“抱歉,在下一时大意疏忽冲撞了阁下,还请阁下见谅。”
“无妨,一点擦碰不足道哉。”
孙璧源给人第一印象是个“文艺小清新”,标致、俊朗、潇洒,但又青年的萌新。
“我听公子口音,不是神都本地人吧。”
沈云卿操着江南口音问话,孙璧源则反问道:
“阁下是来自江东?”
“敝人祖籍兰陵,久居神都多年。敢问公子何方人士,尊姓大名?”
“在下姓孙,江南西道婺州人士。”
“幸会幸会。在下姓沈,久居在神都。观公子气相,也是今年前来赶考的举子吧。”
“正是,小生正是前来赶考。”
“真是巧了,犬子今年也有幸参加科举,不知公子考的如何?”
“会试尚未公榜,不敢揣测,不过想来不会上榜。”
“哦,这是为何?尚未公榜,为何言败。”
“唉……”
孙璧源叹了口气,沈云卿就觉得奇怪,你把考卷糊朝廷脸上,你还知道自己不会中榜,明知道不会中榜,还要写这种抨击朝廷的文章,你怪得了谁。
“孙公子为何叹气呀?”
“此事说来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
沈云卿就纳闷了,你多愁善感个啥呀,天塌了能砸你头上?
“说了阁下也未必能懂,不说也罢。”
“公子这么说,沈某更加要弄个明白。今日既然有缘,不妨沈某做东,向公子讨教一番如何?”
“也好,阁下先请。”
引孙璧源上套,二人随后来到附近的茶楼,边喝茶边聊天。
“方才见孙公子愁眉不展,能否告诉沈某一二?”
“此事说来复杂,不难那么好说。”
“孙公子但说无妨。”
“好吧。阁下既是江南人士,以为江南与神都两地富庶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