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你县张贴告示,沈家究竟意欲何为呀。”李义清满嘴官腔透着不满,因为林海通之事,他也确实不满。
“启禀刺史大人,近日干旱严峻异常,田间禾苗枯死八成,秋收已经无望,而夏税刚刚征收,秋税若是再征,今冬百姓怕是要忍饥挨饿。
沈家不忍百姓受苦,故而向本县提出,愿以粮米换取百姓租出全家一年劳力与田亩,并保证百姓果腹无忧。”
“可有字据?”
“回刺史大人,因百姓家中状况千差万别,家中储粮较多者不在此列,故而将由沈家与农户订立字据。下官已遣县丞前往沈府监办此事。其若食言,自当按律惩处。”
“呵呵。”李义清冷笑着,下刻说:“此等奸商若非牟利必有奸谋,王大人怎能轻信于他。”
“但下官治下各村百姓因取水械斗数十起,伤近百人,倘若旱情难以缓解,今秋将颗粒无收,若是再行征税,百姓将无以为生,除非州府与朝廷放粮赈灾,否则今冬恐有舆情。
下官思量再三,知那沈家囤粮甚多,量他也不敢食言。”
“哼,现如今沈家还欠着本官小四千两白银,王大人怎知沈家不会一夜……”
不等说完,衙役来报:
“报刺史大人,沈家管家顾温携银两前来还款。”
“什么啊!”李义清闻讯大惊,飞快又问:“你再说一遍。”
“回大人,宁阳县沈家管家顾温前来还款。”
“快,带进来。”
“是。”
待衙役离去,李义清又问王曦照:
“王大人,沈家最近的香料生意如何?”
“回刺史大人,下官不甚了解。”
王曦照实话实说,他哪有什么功夫过问沈家的生意。
少时顾温登堂入室,李义清高坐堂上,他上前两步拜礼:
“草民顾温见过刺史大人。”
“免礼吧顾管家。”李义清沉着脸色口气不快,下刻又是问道:“顾管家,此来是准备偿还多少银两啊?”
“回李大人,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偿还全部欠银,全部银两现如今都在衙外车上,还请刺史大人派人查收。”
“哦,全部银两!”
李义清闻讯吃惊,他做梦也没想到沈家会提前三个月还清全部银两。
“顾管家,看来百通利票号自从与北方巨商周晨相识之后,是时来运转呐。”
“呵呵,还不是托刺史大人的福,若无两月前的借银,百通利票号焉能今日还清欠银。”
此时李义清颇有一种被打脸,却还得卖笑的感觉。
显然还钱还不高兴,不是正常该有的心态,但拿到了钱款,他偏偏高兴不起来。
于是心里的不痛快,此时已到极致,他迅速令人前去查点银两,连本带利一分不少。
即便心里极不痛快,李义清也只能收敛自己的不爽,勉强挤出两分笑意,他说:
“顾管家,本官近日得报,贵号以米粮温饱租赁生计无着百姓劳力与田亩,可有此事啊。”
“回刺史大人,有此事。正巧今日王县令也在,还请县令大人替草民做个见证。”
此时王曦照说:
“刺史大人,现如今沈家还清了欠银,又在此为证,想来此事不虚,还请刺史大人明鉴。”
王曦照哪壶不开提哪壶,尽挑不痛快的说,李义清本来就不怎么晴朗的脸色,已经有些绷不住的往下沉。
“罢了,此事本官已经知晓,既是王大人县内之事,务必照章办理按律执法,不得再生事端,现在都散了吧。”
“是。”
王曦照、顾温离去不久,刘岩镜闻悉消息如赘冰窟:
“难以置信,沈严良竟然三月还清了全部欠银,他的银子难道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吗。”
“爹,孩儿当初就说,决不能给他喘息之机。这下好了,新州的银款可是小两千多两,加上姓周的撑腰,哪能不立即款钱。”
“可不是没料到有姓周的这一出吗,真是失策呀,倘若当时心狠一些,沈家早该倾家荡产。”
刘岩镜后悔不跌,但天下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吃,片刻后他接着说:
“此事罢了,文莫,沈家以粮租地之事你怎么看?”
“孩儿看不透。”
“是啊,沈家最近邪门的厉害,全然不知沈严良意欲何为。”
“爹,要不让人一把火烧了沈家的粮屯如何?”
刘文莫提议道,刘岩镜思考了片刻说:
“若能烧了粮屯倒是好,但沈严良把粮屯建县城里,最近风又大,万一一把火把县城烧,死伤了无辜怎办。”
“那也是沈家禁火失职,该杀他沈家的人头”
“那好,此事我去安排,你让人去沈家盯着,何时动手听我安排。”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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