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三殿下不是当今陛下的亲儿子啊。”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绝倒,高彭贵忙是说:
“贞珠啊,这都攀龙附凤了,你还在乎个二皇子三皇子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二皇子好歹是当今陛下的亲儿子,日后指不定要做太子,太子可就是今后的皇帝呀,咱家若萱指不定也生个龙子龙孙,那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
“娘啊,我不听了,哼……”
高若萱羞臊的难以启齿,起身跺了一脚,逃回自己闺房。
而刚才还在数落沈云卿把自己女儿卖掉的李贞珠,此时此刻却在盘算起嫁三皇子划算,还是嫁二皇子划算,是做王妃划算,还是日后的太子贵妃划算,似乎她盘算的就不是什么生意。
翌日,二周的仪仗进入金陵城的辖地,刺史肖炳光携众列队官道出迎,高彭贵本来是没有资格出迎的,高鸿中了探花后,一些公共活动不免要去参加。
肖炳光也请了高彭贵出席,但高彭贵没来,却来了宣德郎沈云卿。
“沈云卿,怎么是你,你舅舅高彭贵呢?”
肖炳光问道,沈云卿点头哈腰说:
“回肖大人话,我舅舅昨晚偶然风寒病了,所以今天没能来。沈某今年来金陵过年,故而舅舅让沈某代为出迎。”
“哦……”肖炳光略略点头,倒也没有多想,下刻话锋一转说:“沈云卿啊,你在兰陵搞得风风火火,何时能来本州治下也活络活络呀。”
“十一月低不是又给您捎了两百石盐了吗,还要怎么个活络法儿,总不能我连人带家当搬过来吧。”
“你沈家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在兰陵大搞低息借款,你就不能来本州治下造福地方?”
“肖大人,您可是高看沈某了,兰陵地方小好办事。金陵是江南道的道府所在,地界上钱庄票号多如牛毛,豪强林立无数,您让下官在金陵低息借款,金陵地界上的钱庄、票号还不联手秀州的蔡生廉攻我兰陵。
现在蔡生廉可是江南第一财主,沈某守在兰陵经营都够呛,您让我来金陵,这不是帮着蔡生廉折腾我吗。”
被沈云卿婉言拒绝,肖炳光顿时有些不乐意,但没反映在脸上。
其实肖炳光是担心王曦照连升三级后,兰陵刺史李义清也快挪窝了,弄不好他这个道府刺史得给李义清掀掉。
所以得现在挖李义清的墙角,让沈云卿也在金陵搞一些政绩工程,但现实情况要复杂得多。
金陵的土地面积和人口要比秀州大得多,金陵的钱庄票号也鱼龙混杂,随便拎一个出来,都不比刘岩镜的规模小几分,虽然内部算不上和谐,但抱起团比蔡生廉更厉害。
而且眼下的经济秩序,远不足以保障资本的流动和转移,金陵的情况甚至要比秀州更复杂。
兰陵的市场经过三年多的努力,基本处于一个较为合理的市场秩序下,至少满足了工商业最基本的合理公平的环境,因为百通利票号的资本管控了兰陵中下级市场,刘岩镜被逼到了上层市场,对下级市场的影响已经十分有限。
当此情况下,沈云卿有足够的财力和空间,让兰陵缓慢变成一个基本遵循当下背景,同时又能符合自己要求的良性经济环境。
但金陵不存在这个基础,甚至比秀州还不如。
秀州的情况一目了然,只要搞倒了蔡生廉,就统一了秀州的全部市场,而不用分散力量和经历去提防和对付其他人。
金陵的人口多,市场又大,单个富商虽然敌不过蔡生廉,但几个富商抱团起来,力量比蔡生廉更大。
沈云卿在秀州中下级市场推行的低息借款,是方便了老百姓和个体户,但要是在金陵这么干,就是得罪了所有的钱庄和票号,在兰陵却没这个顾虑,因为刘岩镜已经入了套,他要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相反如果金陵如法炮制,就是坏了现在市场约定俗成的规矩,人家不会去主动理解你的理念,甚至他们根本不理解。
所以兰陵的刘岩镜,秀州的蔡生廉,金陵的商人都受不了这种低息贷款的运作模式,势必要联手来攻沈云卿。
此外高彭贵的产业在金陵,眼看就要草鸡变凤凰,这个当口上得罪金陵的官绅,对高家与周晟、高鸿的影响极为深远。
眼下尚未到进军金陵市场的时机,过贪必受其害,肖炳光琢磨着他沈云卿贪财之名远播,想藉此为诱饵,让他搞政绩工程,殊不知沈云卿绝非为了贪财而贪。
辰时前后周启、周晟的仪仗抵达金陵城外,肖炳光出迎寒暄后,二周又发现沈云卿也赫然在列,周启不免问他:
“这么巧,沈大人也到了金陵。”
“启禀二殿下,下官与家父前来金陵舅舅家过年节,今日本该舅舅亲来出迎,昨日偶感微恙,家中又无男丁,故而只好下官前来代劳。”
“原来如此……”
周启简单问了几句,遂又与其他官员寒暄。周晟闻讯未来老丈人病倒,忙不迭上前小声询问:
“高彭贵得了什么病,要紧吗。”
“瞧你猴急的样子,还不是被你的名头给吓的,昨晚一宿没合眼。”
高彭贵其实压根没病,是沈云卿担心他今日出迎得意忘形,或是尴尬冷场,遂劝说高彭贵坐等在家,等着女婿上门。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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