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那些个犯有罪行较轻的犯人组织起来,从事一些苦脏累,甚至有生命危险的工作,地方获利的同时,让囚犯完成服刑这一过程。
按大岐律规定,役囚的服刑地点和工作性质,由所在州县指定,因此役囚又变相成为地方牟利的工具。男的做苦力,女的去纺织,甚至抵押给妓院,总而言之,这些个当官儿的只要有利,什么都敢干。
由于役囚触犯的法律交轻,律法允许家属用钱赎人,冲抵刑期。
方才沈云卿提出一个概念,既要方便兑换铜钱,又要方便兑换白银,还得耐储藏保值,言外之意就是兑铜钱得多,兑金银也不能吃亏,天底下就没有这种商品。
但“人”是个例外,人只要活着,就能不断产生效益,效益与时间同步波动,理论上劳动力就是保值的。
“爹,最近这几年间天灾人祸的,州县大牢里的役囚人满为患,咱们不妨从各地州衙把这些役囚赎出来,运往海通去种地、打鱼、养牲口,总比现在不敢花银子来得强。”
“可说起来简单,未必能行的通啊,而且赎役囚仍得花钱,养着还得花钱,眼下还不知道高粱亩产几何,难说能有收益。况且说,各州的役囚在各州服劳役,哪能轻易被我等带去海通种地。”
“爹,孩儿在海通就是这么干的,把人赎出来去种地,不仅能吃饱饭和家里团聚,还能有收成,比雇来的灾民还卖力。
各地衙门扣着这些役囚,其本无多大罪,很多都是逃难来的灾民,为了一口吃的犯的事,被官府拿去做苦役。官府不仅得管吃管喝,实际的收入也不见得有多少。
这些个役囚都是无关痛痒的小罪,若非重罪囚徒,只要有利可图,各地衙门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衙门还有钱赚,总比把人圈在州衙大牢养起来划算。
至于能不能挣钱,今年许是挣不了钱,明年准能回本。”
沈云卿估摸着工部造出收割机,需要今年一年的调试、改进和试用,得到明后年才能基本定型量产。
同时江淮道的情况复杂,迁民计划遭到了汪晨贵的阻挠,还在等皇帝进一步的表态,但时间拖得越久,对农业活动越为不利。
江南、淮南、河南等地的役囚,很大成分是逃难途中为谋生偷窃抢劫,还有一些是地痞流氓,甚至是没来由被官府拿去判了劳役,能被抓去的都是壮劳力,否则衙门没必要抓他们,抓他们正是为了牟利。
但劳役所能产生的效益低下,一是做工的没动力,本来就吃不饱饭,抓进来虽然吃的不咋地,至少饿不死,都消极怠工。
二是管理和维护成本占了很大比例,三是需要劳役去干,肯定都是苦脏累,真正的干净体面和赚钱的高暴利产业,都有各自的地盘,当然,挖金矿银矿和逼良为娼这种经济活动除外。
尽管役囚产生的利润很低,但基数如果够大,效益也是可观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对于贪官污吏们来说,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
更何况不是所有官吏都是达官显贵,许多中下级的官吏,家里养了几房姨太太,用着几十个人,靠着那点“微薄”的收入,哪里能养得起。
沈严良很不看好赎役囚计划,有鉴于此,沈云卿决定去兰陵州衙找李义清,先探探他的口风。如能说动李义清,江南户部缺上的官吏都能说动。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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