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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东拉西扯(1 / 2)

“陛下若要在京畿地区推广兰陵之法,臣建议还是以陛下的名义,经由内司府为好。”

“如此甚好,朕也是如此所想。”

听到这里,沈云卿恍然发现,这绕来绕去,仍没逃出皇帝的五指山。

公孙芸惠隐见沈云卿脸色微变,似是又在盘算心思,遂即又说:

“夜色已沉,你退下吧。”

“臣告退。”起身俯首行礼,沈云卿忙是又说:“陛下,脚链上的铅,臣实在受不了呀,能否除去。”

女帝闻讯却反问说:

“你以为欺君之罪就这么算了?”

“哦……臣告退。”

女帝的言外之意,账还没跟你算,你还讨价还价,想得寸进尺是吧。

话都说这份上了,再开口,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识相的好。

待沈云卿出了大殿,牡丹内卫再次拴上手链镣铐,拖着三十多斤的铅块走在回天牢路上。

待其离去,女帝坐回桌前问道欧阳羽:

“欧阳,你看沈云卿所言可行否?”

“其志不小。”

欧阳羽之四个字简单浓缩概括,女帝六个字概括说:

“索性他无异志。”

“陛下圣明。”

“呵呵,朕岂即便三头六臂,又岂能面面俱到,关键仍在于用人。而沈云卿之能在于用材(才、财),用其一人足可抵半壁江山,真乃古之罕有。

而且你发现没有,其之方略不需朝廷钱粮,单单以民间之力周转腾挪加以调度,若能得以实现,天下无忧亦。”

“可他胆大妄为欺君罔上,构陷朝廷命官,纵然虞童有加害其之行,但如此种种恶劣行径,实乃众人所不齿。”

“话虽如此,但他之所言也不无道理,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其料事于先,防患于未然,换做是旁人,又岂能坐以待毙。

且虞童若不将其拘押,将事态扩大,便无此番江南之大变,虞童至多罢官,并无性命之忧。

换而言之说,沈云卿本意是自保,并无杀他之意,虞童将事态扩大,本就是蓄谋,若藉此为论点,沈云卿并无过责。

而他已是七品散官,而非普通财主,其以官场之道反制虞童,未必不可。”

平民老财构陷官吏,和官吏之间的斗争,在皇权之下性质有本质不同。

一个地方财阀的势力强大到足够让官员听话,想搞谁就搞谁,那距离造反也就不远了。

但如果是官场上,好歹在一口锅里吃饭,打翻了饭碗大不了换口锅,但不会把桌子给掀了。

所以沈云卿这把火,充其量是把碗给端了,但虞童缉压沈云卿,扩大事态,就是把吃饭的锅给掀了。锅掀了,没饭吃,结果就是大家把桌子掀了。

加之沈云卿动机是让虞童滚蛋,但虞童要杀他,沈云卿料事于先,先发制人且留有余地,皇权思想下,虞童的性质无疑更恶劣。

原本还能将就的局面,因为事态的扩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谁揭这个疮疤,谁得负这个责任。

当然,皇帝真要杀你,就沈云卿作死的这笔账也够杀头了。但问题是杀了他沈云卿解决不了问题,留着还能派大用处。尤其是他描绘的二十年蓝图,颇让女帝心动,而且重点就在“民间”两个字上。

用民间的财力,不用朝廷掏大钱,却还能大把大把的赚钱,对于当下积重难返,糜烂透顶的国内局势而言,无疑是一剂止痛还能治病的良药,关键是能少得罪人,皇帝宝座还能坐稳,这才是公孙芸惠看中的。

回到天牢之际,已是月上中天,沈云卿回笼子的动静惊动了隔壁的袁楷朔,他忙不迭跑来老墙边幸灾乐祸说:

“呦,小兄弟,你的头还在呐,那是上老虎凳了,还是八条鞭啊,尝过滋味没有。”

沈云卿觉得这位是那种煽风点火还嫌风不够大,他说:

“袁前辈,有空担心沈某,您还是担心担心您自个儿吧。”

“哎呦,老夫这辈子都不想出去,天牢里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有什么不好。倒是你小兄弟,女人还没尝过吧。”

这位袁楷朔就是个下三滥,其最早只是机械司的一个正九品监工,因为满足了惠文帝的好奇心,一跃提拔到了机械司的员外郎,看这个德性,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不再搭理老不正经,沈云卿倒头就睡,思考着今天殿上与女帝的谈话,并仔细回忆了在此之前的每一桩事,似乎从去年开始,就感觉女帝每次都能快他半步,先于他做出反应。

有鉴于自己的认知和策略,女帝即便事后察觉,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做出迅速调整,只有事先察觉到他的部署,才有可能提前做出决策。

甚至不排除芜荡山外的珍珠池,就是皇帝让人暗中秘密监视于他,然后让人掏走的,否则以当初周晟的态度,还有女帝借钱的魄力,一定是攫取了那笔珍珠换成了真金白银。

思酿中浑浑睡去,待到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放饭时。

翌日的早朝,女帝起的格外早,掐头去尾算起来只睡了四个多小时,沈云卿的一剂良药,让公孙芸惠激动了一晚没睡好。

第二天早晨起来,仍然耷拉着脸去上朝,不知道的文武百官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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