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西方就说,我们都没这么详细的史料,你们的史料就是瞎掰,哪可能谁谁谁指名道姓干过什么,放屁打嗝记录的这么详细。
可话说就现代社会这发达的科技,开会讨论不还要做开会记录和备忘录吗,而且国家层面的交涉,不也一样要搞备忘录和既要,两国还要相互签字确认吗,怎滴,古代就不需要?
话说拿破仑打仗发号施令,随行少则十几个书记员,多则几十个,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体系扩容变得复杂,但信息技术落后的必然选择,否则你让拿破仑靠自己一嗓子传音几十上百公里?
这么大的国家,上百号人七嘴八舌说半天,谁知道不会忘了什么茬子,不把会议精神做个报告小结,汇报给皇帝,真以为皇帝这么好糊弄。
万一阳奉阴违,当着百官面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然后皇帝发现不对呀,你怎说的和干的不是一回事儿啊。可皇帝光说言行不一致,证据呢?
皇帝纵然生杀大权再大,好歹也要占理啊,不白纸黑字写清楚了,能认这个账?
所以,西方的那套逻辑不仅不能证明他们文明的优越性,相反恰恰能证明中国一贯已之的先进体系,至今还在被西方文明所窃用,有种你不用给我试试。
絮叨了这么多,该上正餐了,女帝接着刚才卢希彭的话往下说:
“卢尚书,爱卿将方才所言不妨说与犯臣沈云卿。”
“这……”
卢希彭顿感尴尬,这是明摆着找他不痛快啊。不过事到如今,就是死猪也不怕开水烫,他硬着头皮也不怕拉下脸,一派大义凌然:
“沈云卿,你可知罪!”
此言刚出,却听一声冷笑回应:
“呵呵,卢尚书,下官有没有罪,跟户部没关系吧。”
“沈云卿,修得言他,你在庒县召集百姓名为屯垦,实为蛊惑民心毁乱朝纲,坏我朝根基毁江山社稷,纵你巧舌如簧,也罪责难逃。”
“卢尚书,这庒县百姓好好种地的,沈某被关在天牢之中,你说沈某蛊惑民心造反,按卢尚书所言,老百姓吃饱了撑着闲得慌,沈某脑袋嫌多自己上门,非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面黄肌瘦全身浮肿,粒米不进三餐不定,流离失所客死他乡,才不会造反是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林毅贤、张祥等人震惊之余暗中叫绝,多半也只有这等无赖,才敢大庭广众之下口无遮拦。
卢希彭毕竟是文人,文人有文人的恶毒和清高,但遇到泼皮无赖就是天生的克星,就好比秀才遇到兵。
“沈云卿,本官是在问你罪。”
“但陛下没让卢大人问下官的罪,只让卢大人陈述海通民变与沈某罪名之词,有罪没罪应由刑部、御史台协理,跟户部并无关。
你卢大人先问沈某有罪,难道沈某不能做无罪自辩?就非要没罪自认有罪?按卢大人说辞,开堂问案先问有罪,百姓若说无罪,按卢大人所言,岂非还得罪加一等欺官?这都是什么道理。”
“你这是强词夺理!”沈云卿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重要的是沈云卿的逻辑在卢希彭看来不正常,完全不在一个时空下,他干脆找皇帝来硬的:“陛下,犯臣沈云卿明知罪大恶极,却在大殿之上公然藐视王法藐视朝廷,更是对陛下的大不敬,理应先治他大不敬之罪。”
不等卢希彭说完,沈云卿截话说:
“卢大人既然讲王法,您说沈某藐视王法、藐视朝廷、藐视圣上,您说来说去,跟户部也没半分关系,下官是否藐视,现场自有御史与谏议大夫参本官,卢大人你僭越职权,说好听些叫多管闲事,说难听了……呵呵……”
沈云卿此言一出,一众文武百官闻讯失笑,户部侍郎朱惟钧断然沉声说:
“沈云卿,大殿之上出言不逊大言不惭,是何居心!”
“这位就是户部侍郎朱大人吧,听闻兰陵刺史李义清是朱大人同门师弟,若按卢大人所言,沈某在海通收买人心蓄谋造反,朱大人可要赶紧给李大人送去八百里加急,千万别兰陵也造反,江南哗变,现在把沈某脖子砍掉了,兰陵再造反,可就没第二个脖子给诸位当球踢了。”
这年头足球已经有了,当然不叫足球,叫蹴鞠,但是民间叫球。所以当下有“当球踢”这切口。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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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