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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卷款(1 / 2)

无论什么政体,适合自己,适合时代背景,更重要的是得和当下的社会国情、民情,民族文化特性配套。就当下而言,君主中央集权制无疑仍是不可撼动的体制。

但是一成不变的官僚架构和体系,已经不适应时代的发展,尤其是即将有更多的新生事物出现,不变通不变革,问题将更多。因为制度已经无法跟新的社会现象匹配,脱轨和反弹是必然的。

动官制的本质,是动官僚机构的权利,而权利的本质,是对一切资源分配的主导权,说简单了是钱的问题。你动人家的饭碗,人家能不跟你拼命?

一旦出现反弹和抗争,甚至是重大阻力,以女帝总想短平快,却不想承担由此带来的后果的秉性,遭遇变革阻力和挫折,她一定是回避的,其结果就是现在两江的乱局。

两江乱局和民变,追根溯源还是四年前吕明武那八十万两白银和假白银,没有那八十万两白银,今天一多半的事情可能都不会发生。

但是女帝不想承担后果,遇到麻烦总把脖子一缩,躲龟壳里不出来,然后只能转嫁矛盾。而有因必然有果,政治力量的外溢,其结果只能让局势更加复杂。

欧阳羽拉他出仕,也许是出于好心,但沈云卿站在更高的高度看当下,只能说欧阳羽还没有看到皇权的本质,他出仕,只能是沦为皇帝手中的工具。

两人的谈话不冷不热没有结果,但当晚沈云卿忽然发烧,烧的厉害。

两日后二十九日,王柬从金陵赶回海通,江南的收网行动不尽如人意,跑了不少,财产转移之快,数量之多,令人震惊。

“简直岂有此理,王大人,林奇坤同伙与财产,如何就在官府眼皮底下逃脱,若无墨吏包庇,岂能如此轻易溜走。”

欧阳羽厉色质问,王柬却大呼委屈:

“早在虞童被抓,林奇坤与其同党便做好了逃走准备,期间间隔一个月,林奇坤等人有足够时间转移钱财,只可恶那虞童抵死也不交代,直到杨思茅、朱公成等人交代,方才败露马脚,此时再去抓林奇坤,已是晚矣。”

“可恶!”

欧阳羽咬牙切齿面色骤冷,这时沈云卿接过话,有气无力说道:

“林奇坤在江淮道上影响力甚大,与之勾结官吏不在少数,其同伙若要转移财产,定有官府从中协助,不过钱能带走,产业他带不走,一并查抄暂不可充公。”

“宣德郎莫非另有何打算?”

欧阳羽问道,略略收敛了怒意。这时沈云卿问道王柬:

“王大人,此番查抄土地共得多少?”

“林家及邻家外戚共计三十五户,其本族家眷与随附家丁、仆役合集一千七百余口,有地十二万余亩,其中林奇坤及其岳父母、随从等人已经逃脱,抄家罪连三族,故而有三十五户。其中仅林奇坤一家,便有地近四万亩。”

“那也不多呀,平均下来每人才七十亩地。”

“是不多,但本官所查,这些地都是扬州绝好的地,而且林家之内所豢养家丁,恐怕不少都是濒国人。所以十二万亩地,得顶的上三十五万亩薄田,这么算下来,那就多了去了。

而且这不是林氏家族一族,此番与林家有染的盐商、巨富、商贾足有两百七十五户,人丁一万六千余人,涉及田产两百四十四万亩,人均一百五十二亩,都是江淮道上绝好的地。

现在人虽然都给扣下了,但是抄还是不抄,都还不好说。动谁,背后都有顾忌。”

“是啊,这么大的摊子,确实始料未及。全抄了吧,势必又要引起波澜,不抄,此番朝廷受损之大前所未有,棘手啊。”

言犹未了,欧阳羽忙又说:

“王大人,为何说田产,查抄的现钱呢?”

“嗨,林奇坤背后控制了江淮的钱庄,他这么一跑,还不把几家钱庄都卷走了,这些个与之有染的大户,多数都将欠款存入了林奇坤暗中把持的钱庄,这一手才是最狠毒的,人是朝廷得罪的,钱却没捞到几个,还得收拾烂摊子,欧阳大人,你说这算是什么事。”

“当真是离低估了这个倭奴。”沈云卿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下刻话锋一转又说:“不过并非全然无计可施,我琢磨着林奇坤并非濒国在位大名,多半是早年失败流亡中原的败亡大名遗民,其在濒国应该没有根基,因此他卷走这批财富,定然要先隐匿起来,所以他只有两条路可走。”

“那两条路?”

欧阳羽追问道,沈云卿取来两江地形图手指东海说:

“首先,假设林奇坤在濒国没有根基,但是在濒国定有生意往来,因此他夺取如此大笔财富,若是传回濒国,必然会被濒国各方势力所拉拢,因此他可能藉此财富为依仗,回濒国联合大名割据一方,自立为一方大名。

若是如此,以濒国实力,远无法与我朝相抗衡,更何况是区区一方大名,我朝若得消息,必然出动水军将其剿灭。

故而他只有第二条路可走,沦为海寇,以其船队为根本,借助其对我两江沿海熟人,进行劫掠袭扰。”

“那为何不隐姓埋名做个安乐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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