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把惠儿当什么了,能是貂皮珠宝能比吗。”周雪琳有些生气,段莹玉却说:
“自从你父皇去后,你娘还能指望什么,不就指望你能嫁个安乐无忧的好人家嘛,可现在呢,啧啧,都很这样了,今后可怎办呀。”
“哼,娘眼里就只有钱,气死我了。”
周雪琳一跺脚,转身就走,段莹玉颇有些小火:
“嘿,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真不知道姓沈的有什么好。”
此时女帝走在回宫路上,边走边与欧阳龙菲说:
“龙菲,方才为何拒绝朕呐。”
“臣不敢,臣只想着保护陛下左右,不敢贪图安逸而废一身武艺。”
“呵呵,你与欧阳伴朕多年,朕也不忍你二人孤独一世,你与欧阳也该有个归宿了。”
“臣不不敢有攀附之心,还请陛下明鉴。”
“诶,你与欧阳朕还是清楚地,你记住,去云合园后,好生替朕办事,莫要辜负朕的的期望。”
“臣明白。”
……
翌日下午,女帝微服出宫,坐船至滴翠湖上,沈云卿也坐着陈炳言的船前来相会。
见女帝,沈云卿俯首叩拜:
“臣参见陛下。”
“罢了,坐吧。”
“谢陛下。”
收起礼数,沈云卿径自要去做,却听欧阳羽冷嘲热讽:
“你也敢坐。”
沈云卿闻讯下意识赶紧提屁股,只怕欧阳羽一手把椅子抽走,摔个仰面朝天。
这时女帝冷冷发笑,扬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呵呵,坐吧。”
沈云卿忙回头去看,发现椅子真给欧阳羽抽走了。
“陛下,这……”
“这个座好坐吗。”
女帝撇着目光打量着他,沈云卿似有所悟,他说:
“不好坐。”
“是坐的不舒服,还是不能坐,或是说坐不住啊。”
“坐不住。”
“呵呵,算你有自知之明,那就站着说话吧。”
“是,陛下。”
君臣二人如打哑谜,实则心里明白。
“陛下,臣昨日见过林尚书得知,陛下并未按臣的方略推行金戋寺,可有此事。”
“朕难道要听你的?”女帝反问道,口气有些冷淡。
沈云卿神色复杂,心情更复杂,他说:
“陛下,臣并非要陛下受臣摆步,而是当下情势不能如此而为,尚且缺乏时机。只有待日后时机成熟,方能行独断之事。
眼下仍然应以怀柔之策兼顾各方利益,尤其是此番两江乱局,各方势力群龙无首又水火不容,贸然将怀王与平阳郡府拉在身边,无异于将其他人等推向陛下的对面,还请陛下明鉴。”
“如今盐商大势已去不成气候,江南元气大伤,朕又何必要拉拢他们。”
“陛下,若是担心两江财阀再次做大尾大不掉,这就大错特错了。”
沈云卿话音未了,欧阳羽斥责说:
“沈云卿,你好大的胆子,陛下英明岂容你质疑。”
“欧阳,让他说。”
“陛下,沈云卿还是如此无礼,看来是没有得到教训。”
“欧阳大人此言差矣。”沈云卿辩驳道,接着又说:“此番庒县之变,根本在法度不明,官吏胆大妄为,而非沈某之过失。而钱财本无罪,富人聚财牟利,也非罪大恶极,关键仍在于法度。
如一味担心成为祸害,喝水尚且有塞牙缝,吃饭也有被呛死的时候,难道说因为吃饭而被噎死,就此因噎废食,干脆不吃了?”
女帝的态度让沈云卿意识到,公孙芸惠非但没有打算变革既有的经济,相反开始走权贵把持经济的老路,只不过是由此前更多的人,变成一个小圈子,最终达到女帝一人控制的目的。
而且此番两江风波,由于林奇坤的意外变故,让效果超出了预期。
无论盐商还是江南商帮,都元气大伤,还动摇了盐商的根基,女帝觉得看到了铲除了两江商人集团的大好良机,就此想把两江财阀彻底封死,将资本垄断,实则非但达不到垄断资本的目的,还可能因为资本的高度集中,内部再发生变异。
资本的永远是以牟利而存在,过度的垄断与过度的放任不管的自由化都是危害,平衡取决于体制的规划引导,以及动态管理,始终让资本处于一种既能合理盈利,又能控制的局面。
现在女帝将资本干脆管死了,而且纳入最高权利监管之下,如此无异于让多数资本丧失了牟利的机会,同时资本的最高盈利形式又是绑架权力,因此女帝非但达不到初衷,还会因为权利资本的高度集中化,给政权稳定带来巨大危害。
因为资本既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无形资本会分化,会异变,当无利可图时,就会演变成各种形式,向体制内渗透,这无疑是危险的。
虽然名义上只有女帝、薛伯充、公孙行三人,实则三人的身后是无数的商人集团和官僚集团,无论哪个分支出现异变,距离权利核心都太近。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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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