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国内解决的问题,又与朝堂权利,皇权政治息息相关,哪一件都是随时可能掉脑袋的事,因此也决定了他要达到目的,只能采取迂回策略,曲线解决。同时利用一些超前的认知,抛砖引玉解决问题。
但这些优势到了国外,尤其是大氛围条件基本相当,而敌方主场,己方客场的情况下,他的策略也就不存在有效性与可比性,因为不存在文化认同与政治格局的大前提。
策略失效带来的直接结果无疑是无势可仗,而在国内,皇帝是最大的山头,皇帝不倒,天下我有。但在国外,人家压根不认天朝的皇帝,岐军的数量又不足以震慑诸邦,自然无势可依。
要想有势可依,就得借,凭空借。
“借势,郡王要借势!”欧阳龙菲吃惊道。
“不错,把土部拉过来,但要将他们拉过来,最好办的办法就是歃血称兄弟。”
这时郝仁插话说:
“但腊婆也能做,万一已与土部歃血称兄弟,郡王此举岂非有挑拨离间之嫌。”
“不,腊婆断然不会如此。土部与腊婆各部本就有血仇,这仇还没结,哪里能歃血。走,去见马总管。”
就当下社会伦理与部族规矩而言,腊婆与土部断无歃血的可能。
歃血称兄弟的前提得有兄弟之情,这需要时间和契机才能达成,同时双方没有激烈矛盾,更不可能有血仇。此外腊婆其实自以为穿上了草鞋,看不起这些光脚的。
迅速返回帅帐,马文修还在琢磨沈云卿此前所提方略,这半个时辰还没到,沈云卿再度返回,马文修以为是城中来了什么消息。
“海郡王又有何事?”
“马总管,本王已有计策应对此番西蛮土部诈投,若能成功,既能避免我军重大伤亡,又能一战定乾坤。”
“哦,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海郡王还能有此急智,真令本帅刮目相看,快且说来一听。”
“今日问过拓客,在下判断,腊婆以西的土部,极有可能来自于早年我朝境内,而且来自于岭西、岭南之地。”
“那又如何,如今时隔数百年,他们岂能念及我朝,念及先祖。”
“话虽如此,但不妨做为话引,加以巧言阿谀之词,可拉近我朝与之关系。”
“然后呢?”
“然后本王向与之歃血结义,称兄道弟。”
“嘶……呵哈哈。”马文修突然大笑,显然在他看来,有些异想天开。
然沈云卿却说:
“马将军是以为本王异想天开说梦话吧。”
“呵呵……海郡王继续说。”马文修不接话,显然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宣之于口,实在对不起他与沈云卿的关系。
“只要能拉近与之关系,攀附土部势力,而后我军便能借其力,荡平腊婆军。”
“土部若能为我所用,自然可荡平腊婆军。但我军兵力不足,潮瓯各部难以信任,需留大军驻防,如此便不能全力以赴,而潮瓯各部又不会轻易助战,如此若何能荡平腊婆军。
即便有土部相助,充其量实力相当,如此还是两败俱伤。两败俱伤之下,土部迁怒于我,这又作何。”
“那马总管可曾想过,若是前去接应兵马,都是我军雇佣夷兵,此战会如何。”
“嘶……海郡王是说,令夷兵前去涉险?”
“不错。按道理,土部若来诈投,我军应出动岐军前去接应,而后潮瓯各部助我军决战,如此才能万无一失。但届时潮瓯兵力空虚,极可能被腊婆军所趁,故而难以抽调更多岐军,因此症结在此。
但如能拉拢土部助我军决战,我军则无需全抽潮瓯我军。大可以我军大部,蛮军全部,潮瓯各部一部,会同土部,如此兵力、战力仍远在腊婆各部之上,而且还有出其不意之效。”
“嗯,确实有些道理。只是,若是派遣夷兵前去接应,土部会否起疑,腊婆军会否起疑,同时夷兵作战难以约束,如何能令其死战到底。”
“马将军有此虑,腊婆军也有此虑。”
“经过去年数次交战,腊婆军已经知道夷兵不善阵战,且难以约束,故而我军断然不可能派遣夷兵前去接应土部,定是派遣岐军一部。而我军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必然令其措手不及,同时其不曾料到我军反其道而行之,仓促之下来不及调整,如此又给我军以机会,在接应地点与土部头目接洽,以结其心。
此外,前去接应,唯有本王亲率夷兵,才能取得土部头人信任,故而此去,本王当同往。”
“什么啊!”
马文修大吃一惊,一旁欧阳龙菲也说:
“此行孤军深入凶险万分,郡王断然不可以身犯险。”
“只有本王亲去,此计方能成功。本王心意已决,将亲率夷兵前往,以示诚意。”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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