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员外大可放心,所有被毁船只将由朝廷出资重建,建成之后返还出资之人,一艘也不会少,规格也仍然不变。”
“哦,此话当真。”
“朝廷办事,自然一言九鼎,岂能失信于天下。”
“看来,是我蔡某人多虑了。”
“蔡员外言重,换做是沈某,也会担心自家的财产能否得到保全,此乃人之常情。”
“呵呵,蔡某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员外请说。”
“海郡王可比令尊沈严良强得多,你可一点也不想沈严良的为人处世。”
“呵呵,蔡员外说笑了。在下自小深受家父教导,家父是生不逢时,未能大展雄才。沈某得遇造化,才有用武之地。若是家父有沈某一般机遇,江南也许会是另一番格局。”
蔡生廉想说沈云卿的手段和沈严良完全不是一个路数,沈严良是个传统的商人,不会什么邪门歪道,所以一天到晚老实巴交的本分守着祖业。
但是这一代的蔡生廉、刘岩镜都不是正经商人,为了利益和背后的官僚,什么手段也使得出来。
所以在蔡生廉眼里,沈云卿应该不会脱轨超出沈严良的性格影响,但事与愿违,全国最近十二年的风雨,一多半都拜沈云卿一人所赐,因此沈云卿与沈严良完全不是一个家教模式出来的人。
事实也正如蔡生廉所想,只不过蔡生廉永远也不会知道,沈云卿的真实来历。
参会财商陆续到齐,负责服务工作的太学生会给所有到席人员每人分发一本白皮书,白皮书披露的内容也迅速引起参会财商的热烈讨论。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刘岩镜、刘文莫父子来的很晚,沈云卿安排二人在一楼坐下,这样一来,江南三大势力就被分在了一、二、三各层,以免碰面之后大家尴尬。
尤其是蔡生廉和刘岩镜,这几年在江南、江北斗法斗的很厉害,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也不为过。
“刘员外今日来的真晚呐。”
“都是敝人的不是,让海郡王久等了。”
“哪里哪里,大会尚未开幕,何时到都一样。”
“听说朝廷在西辽打了大胜仗,不知可有此事?”
“有此事,歼灭肃汝主力在即,此战之后西辽永无战事。”
“但忽喇盘踞在塞外,这怕是难解吧。”
“朝廷新军已经出关整训数月,只等西辽岐军杀败肃汝,挥师西去塞外,忽喇不足为虑。刘员外若是担心朝廷有变,大可放心便是。”
“呵呵,看来是我刘某人多虑了。”
刘岩镜话虽然不多,但刘岩镜事先已与沈云卿秘密接洽,得到的是经济内参,但他仍然担心战事可能波及内政和经济,让投资打了水票。
当众询问战事进展,一来试探朝廷的底气,如果能当着天下财商的面不回避这一问题,则说明朝廷把握很大,如果沈云卿回避实质问题,情况则恰好相反。
安顿了刘家父子,沈云卿回到二楼与欧阳羽、桑劲川、许殷良三人碰头:
“桑大人,您那边的人都到了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