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掏出一摞银票,愣是让全衡、周赋目瞪口呆,周赋忙是说:
“这位公子,出门在外,带这么多银票恐怕不安全,还是赶紧收起来。”
“那怎么能行,你这折扇出个价吧,本公子今天买了。”
“既然兄台喜欢,在下送给公子也无妨。”
听到周赋要送给自己,白衣秀才很是惊讶:
“送我,这怎么能行,我可从来不占人便宜,说买就买,你还是开个价吧。”
这时全豹有些恼火,他说:
“混账,我家公子送你,你竟然拒绝,好生无理。”
“呀,我说这位大哥,让你们白得便宜,难道是本公子的不是啊,我是抢了还是偷了,给钱还不行啊!”
“你!”
全豹饶是有些恼火,这时周赋说:
“全豹,退下。”
“公子,此人着实牙尖嘴利。”
“我自有分寸。”
“是。”
周赋略作思考后说:
“这位兄台,我这折扇送你无妨,你若是要买,怕是买不起。”
“不就是银子吗,开个价吧。”
“你当真要买?”
“当真。”
“那好吧,这折扇的檀木取自三万里之外的昆吾国千年檀香木,只取那四尺粗的檀木芯制成这扇骨,民间绝无仅有。
而这做工则是大内一等一的匠人,扇面是锦丝檀浆的香木纸,即便卖二百两黄金也绰绰有余,既然公子诚心想买,本公子作价一百两黄金如何。”
听到两百两黄金的时候,白面秀才和随扈吃惊的竖起了眉毛,后又听到一百两黄金,眉毛仍就竖的笔直,小斯郭佳插话就说:
“喂,搞错没有,你们这是抢劫吧,一把香扇要一百两黄金!”
“就是,一百两黄金本公子都能买一根檀木。”
“但公子何处去买呢,就凭这大内的做工,怕是公子也买不到。”
“切,故弄玄虚,谁知道是路边哪个小地方做的东西。”
郭佳嗤之以鼻,全豹恼火不已:
“你等山野小民没有见识,还敢在此造次,还不散去。”
“喂,分明是你们敲诈好不好,一把扇子卖一百两黄金,这是明抢啊!”白面秀才理直气壮,纵然家里不缺钱,但一百两黄金还是忒贵了,要是让家里知道一百两黄金就买一把扇子,非得揭了屁股上的两块肉。
这时周赋又说:
“那兄台愿意出价几何?”
“五两黄金,最多五两!”
白面秀才伸出右手比划了五个指头。
“五两黄金未免太少了,如果兄台把刚才那枚玉佩一起转让于我,在下也许可以考虑考虑。”
“玉佩!?”白面秀才心生警惕:“这可不行,刚才的玉佩不能给你,不过这块可以。”
说着,白面秀才从腰间提出一块方外圆的铜钱状玛瑙:
“这个给你怎么样?”
周赋是识货之人,他倒不是在乎一些金银,而是想要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这枚玛瑙色红透酱色,绝对是极上品的玛瑙石。
“好,成交。”
“那就一言为定,这枚玛瑙和五两黄金归你,这把折扇归我。”
白面秀才从随扈手中接过五两黄金,连同手中的玛瑙配饰交给周赋,周赋则把檀香折扇给了白面秀才。
“听兄台口音,应该不是京畿道人吧。”
“不错,本公子是天山道伊州人士,怎么,欺外啊。哼,小佳,我们走。”
“好的公子。”
白面秀才头一昂,鼻孔朝天摇着扇子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好不快活。
“少主,这厮也太目中无人了。”
“伊州岐民民风豪放皆都如此,无需计较。倒是这枚玛瑙玉佩绝不是等闲之人,跟我走,先去将这枚玉佩弄清来龙去脉。”
“是。”
周赋遂即去了金戋寺的百宝堂鉴定这块玛瑙玉佩。
金戋寺百宝堂是专门负责鉴定玉石、宝石、钻石、籽料、白银、黄金、铂金品级、成色的专门业务部门,偶尔也负责鉴定古董、字画什么的,但只鉴定,不负责出具证明和收购。
对内是专门负责朝廷和金戋寺进口宝石、玉料的鉴定部门,对外为社会有需求的人员提供鉴定服务,是金戋寺和内宫合办的一个机构。
周赋拿着这块玛瑙玉佩去了百宝堂鉴定后,得知是一块特等品的无暇玛瑙,即便是宫里,也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