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广州开设贸易期货有诸多好处,缓解乌兹曼对我朝讹诈的同时,也能进一步蚕食乌兹曼的国力,还能提增我朝岁入,是一举多得的举措。”
“此事由爱卿与欧阳商议即可,商定后拿出方略给朕过目。”
“由于期货章程较为繁复,恐怕短时内难以完成,臣会在前往乌兹曼的途中尽快完成,出国之前也会详细与欧阳大人交代嘱咐,若有万一,也好有人继续完成臣的安排。”
“此去千万小心,朕还早盼爱卿还朝再辅社稷。”
“陛下厚恩,臣铭记在心,那臣先告退了。”
“嗯。”
看着沈云卿远去的背影,女帝目中隐隐渗出一抹泪光,公孙芸惠很清楚,这个江山不能没有沈云卿。
当晚回到府中,沈云卿只字未提要出使乌兹曼一事。
翌日清早,约了周赋在万国公馆等他。
“见过表舅。”
“这几日可有见闻。”
“贡生都在为殿试做准备,落榜的举子们正在返乡,不过也有继续留在神都谋生的举子。”
“那些都是会试失意,投效门第谋个出身的举子,也不失为一条出路。走吧,去见乌兹曼使团。”
“是。”
负责警戒的禁军每天都会出操轮岗,本寄希望于塞耶特是个识货的人,应该领会大国外交的基本常识,能懂一些分寸,但没想到他的傲慢与自大会视若无睹,这就很麻烦了。
今日本是约见侯赛因,但塞耶特亲自出马。
“天朝如此怠慢本使,若是我王知道,你们吃罪的起吗!”
“呵呵!”沈云卿轻蔑冷笑,他说:“塞耶特大使以此种恶劣态度觐见我朝陛下,难道就不怕我朝陛下盛怒之下灭了贵国!”
“什么啊,你敢侮辱本使!”
塞耶特拍桌瞪眼怒不可遏,沈云卿不为所动依然平静,他说:
“我朝十年之内连灭四国,贵国若不想试试我朝这口刀,本王奉劝阁下好自为之。既然是做买卖,就该有做买卖的诚意,若不然,阁下就请回吧。”
“你!”
塞耶特胸中郁结怒而难发,这时一旁的侯赛因忙是说:
“天朝王爷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本王是带着诚意而来,但塞耶特大使的态度,实在不敢让人恭维,难道贵国出使他国,也是如此傲慢无礼吗!”
其实沈云卿还真给说对了,乌兹曼出使他国,尤其是海外的小国家,基本上就是这个态度,没什么客气可言。
而且乌兹曼仗着天朝海军力量够不着,不能报复,达尔翰地鞭长莫及,就没打算有好的态度。
一番激烈交锋,塞耶特强压着怒火说:
“本使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们的皇帝。”
“这就得看塞耶特大使的诚意如何,就阁下现在的态度,怕是永远见不到我朝陛下。
同时顺道说一句,我朝很快将派遣使者出使贵国,也许等不到塞耶特大使见到我朝陛下,我朝使者会先于阁下见到贵国陛下,届时也许就没您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