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下雪了。”
沐承疯抬头望着天。
万里乌云，鹅毛大雪正在不断飘落。
他并没有开启护盾，任由雪花飘落在他的身上。
他独自一人走在城市的道路之中，这里是天命的欧洲总部基地。
听说奥托已经打算开展浮空岛计划了，他也就闲的没事参与进来，兴许还能留点后门什么的。
……
现在是，上午时间，十一点，三十，五分。
天气，大雪。
天空尽是乌云。
不少人都在自己的家里，或是窝在被窝，或是靠着火炉，亦或者在某地工作。
很少有人像是沐承疯这样，在外面走动。
乌云遮日，使得地面一片灰暗。
沐承疯套着那么一件风衣，带着个手套，漫步在天命基地之中。
这里没有什么好的景色。
维也纳十三区那边……他的别墅已经被没收了，不过没关系，那些家具还有镀膜都被他收走了。
还有就是那边的马肉不好吃。
“无家可归。”
他在基地的大门处站定，等待值班人员替他开门，把他送出去。
当他走出天命基地之后，附近多少有些荒凉，凄冷。
十分的冷清。
他漫步着，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目标是什么，出来干什么的。
在奥地利，他还能找个地方游玩。远东支部，他还能四处观光，布布局。
极东支部，这个新生儿倒霉蛋，他也懒得管，未来那里会建成一所学园，但是不归他的管辖范围。
现在的极东支部，基本就是因为他而建立起来的，估计以后会因为他的那个主教大人的孙女，会重新建立也说不定。
至于罪城？
一座除了军队就是阵地的城市，没什么意思。
“我可以去哪？”
沐承疯有些迷茫。
在这座银装素裹的城市之中，行人并没有多少。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只有他一人的样子。
畏惧，敬畏，尊敬。
这些情绪使得罪城之中的律者、女武神、人形机、巡游者、告死者等部众与他距离甚远。
她们甚至都有的不敢直视他。
他曾经也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会流泪，有感情。
他一个人在风雪之中漫步的样子……有些凄凉，有些孤独。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虽然之前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不好受。
就连那个还算是有些无礼的死之律者，也在从废城回来之后对他恭恭敬敬的。
沐承疯不喜欢这样。
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是在做梦该多好。
来到崩坏界之后，黑纹也不怎么冒泡了。
而沐承疯，最开始四处布局拉拢人手的时候，虽然忙碌，却也充实，现在停下来了，无聊了。
来到一处小公园，在铺满白雪的长椅上坐下，白雪自动飞散开来。
沐承疯看着白花花的一片大地，心中怪不是滋味的。
有的时候，他就在想，他为什么不能直接毁了这个轮回直接跟崩坏意志对着干呐？
虽然那样损失很大，容易失败，而且还没有翻身的余地。
“黑纹，出来聊聊。”
沐承疯看着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公园广场念叨道。
“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