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对这门亲事满意,再加上看出了良姜的心意,顾青辞自然乐得点头,同常夫人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商议就在年前把婚事定下来。
有了常贵这样的态度,良姜心里豁然开朗,再没了乱七八糟的顾虑,只是她本就面皮薄,定了亲后时不时要被府里的人围住打趣一番,加上快要过年了,景王府更是热闹了。
这天午后,怀清兴冲冲地赶来找顾青辞打牌,想喊竹苓,但竹苓去了安定巷,说要给那些孩子送年货,想喊良姜,可良姜屋里杵着常贵。
怀清撇撇嘴,开玩笑地说道:“自从定了亲,常贵倒成了你们府的常客了,我来这里三回有两回都碰见他在,也亏得他是个定了亲的,不然指不准要被景皇兄赶出门的。”
顾青辞看了眼手里的牌,抽出一张掷在桌上,“嫌无聊啊?你也快定下亲,到时候这儿也能多一人。”
正说着,木槿走开说道:“王妃,长公主,小侯爷送了些瓜果来,不过人没来。”
顾青辞笑道:“人怎么没来?”
木槿笑了笑,回道:“据说王爷特地吩咐了,无亲无故的外男不得随意入府,让宋管家把人打发了。”
顾青辞挑眉,再次扫了眼怀清,“听见没,无亲无故的可进不来,你不替人家想想办法?”
怀清重重抽出一张牌扔下,掩饰窘迫地说道:“管我什么事,我和他也无亲无故的!”
顾青辞眼眸微转,“这位小侯爷执着起来可比常贵还倔。”
况且常贵以前就是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虽说跟着学做生意后脑子灵光了一些,但在良姜面前完全是没脑子的状态,而周继宗是一本正经地耍无赖。
怀清切了一声,“他还不就是图个新鲜,上回他那表妹请他赴宴,他还不是巴巴地就去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今儿这么不舒心,合着是喝到醋了。”
被顾青辞打趣,怀清立马跳脚,“我?为他吃醋?得了吧!我巴不得他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赶紧离我远点,那我才舒心呢!”
顾青辞忍笑道:“行行行,你们闹去吧,我可不插手。”
这时候木槿突然喊道:“呀,这果盘里还有字条呢!”
怀清皱着眉头喊道:“我不看!赶紧扔了!”
顾青辞嘴角微扬,拉住了要去抢字条的怀清,“别别别,说不定是给我的呢,木槿,念念。”
木槿会意,笑着念道:“前日所赴宴席,为讨春晓图,已送至府上。”
顾青辞看着怀清笑道:“我可不知道什么宴席不宴席的,看来人家去见表妹是为了替你要东西。”
怀清想到之前自己无意中说过如果能要到春晓图的真迹就好了,但她向来对书画都不是很感兴趣,所以说完就忘了,没想到周继宗居然还记得这回事。
“不打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怀清放下了手里的牌,“青辞我明天再来啊!”
顾青辞笑得意味深长,“你赶紧去吧,要是今天解决不了,明天继续,不用急着来我这里。”
怀清急着出门,也不管顾青辞打趣她的事了,果然,她一回府就看到了那副画。
摸着画轴,怀清心里百感交集,可她嘴上却不饶人,“什么呀,我又没说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旁的侍女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道:“长公主恕罪,奴婢这就把画给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