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维烈收编左天成、陈伯图、陈棱、杜伏威等人的同时,黄维扬也完成了对李子通的覆灭。
当日宜陵河之战,隋军大胜。
战后隋军收拢军队,打扫战场,光是各种俘虏就抓了三万多人,各种缴获无数。不仅是李子通所部损失惨重,负责东线战场的隋军,也因此被完全打散。
之前的四万隋军,沈光所部不足三千余人,只剩下过半,而麦孟才部稍好一些,也就剩下差不多五千多人。
虽然黄维扬不太赞同凌敬的办法,但也不会给二人增加兵力。剩下的一万多隋军俘虏,黄明远给了来整五千,令其重整战力。其余的全都被黄维扬以增强水军战力的名义,收入自家囊中,还包括来护儿麾下近二百条战船。
来护儿麾下部队,本来就是水师部队,黄维扬将水兵和战船都抽走了,剩下的五千人,几乎断了脊梁,再不成威胁,所以黄明远才大方的给了来整。
至于一万多楚军俘虏,则抽补了一部分精锐之后,尽被黄维扬打发回江南做工去了。
俘虏啊,啥时候都没人权。
宜陵河之战后,面对隋军的大获全胜,沈光建议黄维扬,趁着宇文化及不备,尽起三军,直袭江都。
麦孟才和来整二人也是跃跃欲试。
这时凌敬便言道:“西出江都,征讨逆贼,自是必然之事,可此时攻打江都,尚有不妥。这一仗李子通虽败,但根基未失,实力犹存。江都兵多,未必能克。而一旦我军攻打江都不利,与逆贼陷入僵持,到时候李子通突袭我后,我军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沈光忙言道:“李子通此番大败,如何敢偷袭我军?再说这明显对宇文化及有利,而对他们没什么利。”
凌敬言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今日之前,也没人想到宇文化及敢造反。谁能保证李子通和宇文化及二人不会勾连在一起。此二人一个逆贼,一个大盗,一丘之貉,就是真的有勾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
沈光还想再分辨什么,这时黄维扬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乃言道:“今日沈将军所言极是,可凌先生之言也是不无道理。攻打江都,诛讨叛逆,自是刻不容缓之事,可是行军打仗,也当以稳妥为上,李子通确实是一个大的威胁。
昨个我刚得到我弟山阳侯的信,他已经平安突围,准备前往左天成将军营中,收拢兵力,进行反攻。
我以为与其我军独自攻打江都,不若二军协同作战,左右连进,合围江都,这样破贼的把握更大一些。”
凌敬忙说道:“郎君所言极是。”
对此沈光、麦孟才、来整几人也没什么意见。之前的问题都是事实,若是有援兵,成功的概率不是更大。
黄维烈尚在收拢部队,率兵西进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自然他们也就有了时间空档,攻打李子通,便成必然。
于是黄维扬下令,命令麦孟才和来整二人为先锋,兵发海陵。又命沈光一部为偏军,北上赶往陵亭(今江苏省兴化市南)。
陵亭西临高邮,南临江都,一旦李子通兵败北逃,此地是必经之地。
麦孟才和来整二人率领万余人马,直奔海陵城下。
宜陵河一战,本想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的李子通大败亏输,损失惨重。李子通在天下盗匪之中,本就实力不强,占据海陵,也不过两县之地,没什么发展潜力。这些年李子通能够幸存,不过是依靠隋军内部倾轧严重,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