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韬被一瓢冷水泼醒,艰难地睁开双眼,只见一圈人围在自己身侧,而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绑的死死的,根本无法挣脱。
此地是湖羌的地牢,阴冷而潮湿。
离自己最近的人,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朝夕相伴的张子骞,他脸上的震惊和失望不少。
而他一直跟随的安俊楠,刘韬环顾一周,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刘韬,这出戏还幸亏了你啊。”应悠之冷笑道,对于要危害安歆溶的人,他向来是不手软的。
“哼,你们凭什么抓我?”刘韬大喊道,“这是逼良为娼?还不快放开本将!”
“笑话,我们还什么也没有说,你倒是自己先演上了?”应悠之说,此举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将……本将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刘韬眼神闪烁。
“不急,本相可以替你回忆回忆。”应悠之笑道,“证据呢,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安歆溶无语地看了应悠之一眼,应悠之现在倒挺像反派,反派死于话多他不知道吗?不过应悠之也是要让刘韬认罪,让在场所有人都见证才如此。
“本将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刘韬硬气地说道,好像他还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问心无愧。
“你以为我们匆匆忙忙被陷害来到湖羌就什么也没有准备吗?”应悠之不屑道,刘韬这点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看,“张将军和南王殿下是走得急,可是本相能让他们不明不白就走吗?”
“什么?”刘韬瞪大了双眼,此事他明明做的滴水不漏啊,应悠之怎么可能拿到证据?
“战略部署图,是你给的晋王吧?”应悠之说,“那时事发突然,谁也没有去细想当时留在京城的暂为替代张将军军务的人是谁,也只有那个人可以拿到战略部署图。”
张子骞心痛地闭上了眼,正是出于对刘韬的信任,他才没有去细想。
“你这是推断,说不定是晋王有通天的本领,自己偷的呢?”就算只有他刘韬一人又怎么样?无凭无据凭什么治他的罪。
“那这是什么?”应悠之将一物扔到刘韬面前。
刘韬笑道:“战略部署图。”他是将军,有战略部署图有什么奇怪。
“这是旧的战略部署图的拓本。”应悠之蹲下摊开图卷,摆在刘韬面前,“这里已经改了,但你这图还是旧的。”
“那又怎么样?”刘韬有旧的图卷也很正常啊,他没扔而已。
“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和晋王殿下偷走的那份,编号一样呢?”真正的战略部署图都有编号,而拓本的编号是依照原本的,原本是刻制的,而拓本只是水墨,“刘将军,你可别告诉本相,是你偷了晋王的战略部署图然后拓印下来的。”
刘韬立即狡辩道:“这是在晋王殿下偷走以前我拓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