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轻飘纱,觥筹交错醉。筝曲丝丝入耳,云衫罗裙随之舞动。
好像笼上了一层朦胧,好不真切。
为什么安歆溶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看着其乐融融,但安歆溶明白,实则是暗波汹涌。
在座的几人,不必那几个难以对付的大臣简单,一个个都是老狐狸。
像安分守己的安千帆,他不是没有野心,只是早早地认清了现实,懂得收敛锋芒,激流勇进,他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就连看似天真可爱的相凌薇都不能小瞧,靖安侯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他的存在对皇室有时候甚至是威胁,而相凌薇受到靖安侯的熏陶,也是老油条了。所以这良婿也是很难觅,安歆溶必须考虑到牵制新的靖安侯,这人选一下就棘手起来。
“皇侄!”安逵的大嗓门都让舞池中央的舞女愣了愣。
“皇叔。”安歆溶看到安逵举着酒樽,自然也举起来了自己的。
“我们可好久不见了,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安逵话音刚落,也不管安歆溶什么回应,就把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歆溶举着酒樽:“这是自然的,这杯酒朕一定要敬皇叔的。”安歆溶也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当然痛快了,站在安歆溶一侧的春熙在内心吐槽,安歆溶早早就嘱咐春熙在她的酒盅中兑水,而且是一比九的水兑的。
安歆溶早已预料到了,今天她会喝很多酒,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耍花招了。安歆溶的酒量说不上好,反正这么多人一人几杯,她估计离倒和胡言乱语也差不太多了,为了不露馅,以安歆溶谨慎的性格自然要提早准备。
柳珍珠对于安歆溶的遣词造句并不是太满意,她一个皇上,对晋王敬酒,就算我自己的皇叔,那也有不妥。
柳珍珠又哪里知道,安歆溶是故意的,是“敬”这次安逵的计谋无疾而终,对他这次计划失败表示“歉意”。
“皇兄,这杯酒朕也需得敬你。”安歆溶又对着安元柏推了一下手中的酒樽,然后一饮而尽。
安元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安歆溶是故意说这些的,实则在嘲讽他何安逵。
如若安歆溶知晓安元柏在想什么,自然会告诉他,并不是他的错觉,他们二人的计划失败,她可高兴了,那不得嘚瑟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逵掀起了这股子风,陆陆续续有人向安歆溶敬酒。
一杯一杯酒兑水下肚,安歆溶竟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了,难道酒兑水会吃坏肚子吗?
安君昊眨眨眼睛,领着默默无闻的王婳向安歆溶敬酒。
安歆溶疑惑地望着安君昊,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酒兑水的事情,被安君昊发现了?不至于吧,安君昊难道应悠之附体了?
安歆溶已经彻底把应悠之归类为异常了,所以所有不正常的事情都会以应悠之为标准。
“那本郡主也要喝!”相凌薇突然喊道,“来人,给本郡主上酒,本郡主也要敬皇帝哥哥。”
“靖安郡主年岁还小,不宜喝酒,你有这份心意,朕心领了。”别闹了,相凌薇在这个世界可是正儿八经的未成年,喝酒?不行不行,会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