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安歆溶才发觉自己躺在应悠之的怀中,那个使者也从惊慌中出来,连忙驾着马到二人的身边。
“皇上,应丞相,你们没事吧?”使者从马上下来。
“朕无事。”安歆溶身上除了沾了一点灰尘,没有任何伤口,要说有事,那也只能是内心的创伤了,可是说出来多没面子啊,堂堂一个一国之主,被马惊到说不出话来。
“应相呢?”安歆溶双手撑地,撑起身子问道。
应悠之刚欲回答,对上了安歆溶的眸,忽然被自己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安歆溶被应悠之吐了一口飞沫,虽然后来应悠之已经捂住了嘴,但安歆溶还是多少被喷到了。
安歆溶抹了一把脸,支撑着站起来,说道:“看来应相是无事了。”
应悠之尴尬地起身,低垂着脸:“是微臣冒犯了。”
使者惊呼:“血!”
“什么血?”安歆溶疑惑,绕到应悠之的背后,应悠之身后有好几处血渍,都透出来了,可见血流了有多少。
“应相,你血都流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吭声呢?”安歆溶责备道,应悠之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她心中过意不去。
“无事,只是些皮外伤。”不疼是假的,但应悠之现在没有心思在这上面。
“这都无事,你是想要失血过多啊。”安歆溶对于这种对自己身体不负责的人是不高兴的。
“真的无事。”应悠之僵硬地转身,遮掩自己的伤口,但也不敢面对安歆溶,只能侧着身子。
安歆溶叹了一口气,人家应悠之都说无事了,她再上纲上线也无用,况且也不符合她的人设。
不远处的白旋风终于停止了无意义的扭动,但看着还是暴躁的模样。
“这马怎么会突然受惊呢?”安歆溶感到此事有蹊跷。
“你先送皇上回去吧,此事在下去找张将军问个清楚。”应悠之直接怼使者说道。
“你都受伤了,你先送应相回去治疗吧,朕等宝安回来再去找张将军。”安歆溶怎么可能放任应悠之这样造作自己。
应悠之坚持:“不,白旋风绝不是无缘无故发疯的,皇上您不能去涉险。出了这样的事情,您应该回去营地。”
“到底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帝啊?听朕的。”安歆溶直接拿出官威,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微臣是为皇上的安危着想。”应悠之雷打不动地坚持,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安歆溶的安危更重要。
“那应相的安危就不重要了吗?”安歆溶气呼呼地说道,她讨厌这样,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却只是因为她是皇上,所以她的性命就优先于任何人。
应悠之愣了一下,说道:“微臣自有分寸。”
“平时你说这话朕还能信上几分,可是你后背的血越流越多,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安歆溶还就和应悠之杠上了,以前觉得应悠之至少怎么样都会先保全自己。
“微臣的身体,微臣自然知道。”应悠之偏过头,刻意躲开了安歆溶审视的目光。
来自他国的使者,非常无辜。他只是路过,没想到牵扯进了一出“伦理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