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不解其意。
韩诗示意他看文件,“这份文件是当初我让师傅接触韩氏那批人时做的记录,里面详细注明他们在韩氏的年限,之前所担任的职务,还有在韩氏这些年所受到的待遇。”
“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曾华面色不悦地质问。
曾良好几次想开口都被韩诗拦下。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挖走的人都是在韩氏受了委屈得不到重要的人才,而且……他们曾经都是我妈妈的下属,是一整个科研团队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被韩圳打压让他们只能勉强糊口…。”
韩诗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她紧紧锁定着曾华,“我现在有能力把他们带出困境,重组整个团队,让他们重新开始研究有什么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你在撒谎,这些人离职前明明占据着重要岗位,是这次供给席氏产品的重要工程师,他们的离开直接导致产品出现质量问题……。”
韩诗看着曾华的气急败迫不由乐了:“是谁告诉你的这些话?是韩鸽?你跟她什么关系,凭什么替她来出这个头?就算事实是这样又如何?”
曾华气得瞪大眼睛,把目光转身曾良。
曾良双手一摊,倒是不急着解释了。
他向来知道韩诗不是一个会任由别人欺负的女人,连席慕辰都不能更何况是曾华,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韩诗笑够了接着说:“留不住人是他们的一宗罪,明知道要出货还让有问题的产品流出是他们的二宗罪,错也就算了,还闹到媒体面前……除了无能我找不到别的词来解释。”
“你这是强词夺理,那些人是你妈妈的下属你完全可以利用感情挖走他们,交货日期临近他们也是被逼的……”曾华越说越没底气,声音小了下来。
韩诗看一眼他,略有些失望:“你出去吧,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些,我跟韩家之间的事也论不到你来插手。”
“你……。”
“滚……。”
韩诗很少动怒,由其是开始做华城的项目之后基本就没再发过脾气。
以前脾气是武器,只有越凶越凌厉才能越少受欺负,而随着这一年多来的成长,让她逐渐意识到,只有越没有能力的人才会越喜欢发脾气。
那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掩饰。
呵呵……,韩鸽既然要玩,那么她不介意玩把大的。
“师傅,通知公关部,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时间就定在下午两点,现在陪我去趟生产线。”
韩诗一边吩咐一边找到当初与韩氏签字的质量协议,还有当初为了保证产品质量而亲自为韩氏作的人员调整方案。
她放手这个案子才半年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韩霁还真是有本事。
去产线的路上韩诗给韩霁打去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韩诗气得直乐:“长本事了。”
想了想把电话拔给韩圳。
接电话的是张嘉美,“你把韩家害成这样怎么还有本事打电话来?”
“自然是打过来亲自确认一下你们过的有多惨。”
韩诗冷冰冰地开口。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都给你跪下你还不跟放过韩家吗?”
“唉……这话可不对,你下跪是为了救韩鸽,可跟韩氏没什么关系,再说…韩氏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想必你比我清楚,我现在要收回来不算过份吧?”
“你……果然是你,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
“闭嘴,你再敢骂我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女儿怎么出来的再怎么进去。”
这话还真把张嘉美给唬住,电话那端一时没传来声响。
韩诗揉揉眉心,“我找韩圳,让他接电话。”
“他接不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