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道:“死者的这条金项链虽然不贵,但是凶手若想谋财,不会放过这条项链,所以,我们可以确定凶手不是为了谋财。”
“死者所穿的上衣很像我们的校服。”言卿道:“顺城的女学生,穿着的校服大抵相似,都是青蓝色上衣和黑色裙子。”
时霆点点头:“凶手应该有车,人力车或者汽车,离这里最近的村子也有五公里,凶手运尸扔入水库,不可能只靠人力。”
“能判断出死亡时间吗?”
“尸体腐败的太严重了,组织还有大量缺失,这个要具体解剖才能做出判断。”
回到军警司后,这具尸体被摆到了解剖台上,身上的衣物也都脱了下来。
时霆正在检查死者的衣物,除了那件青蓝色的校服,死者最里面的小衣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件紧身抹胸的后面有两条弹性系带,旁侧有纽扣可以调节松紧,而这个系带的中间被割断了,看割裂口的破损程度,应该是被人用剪刀或者刀子之类弄断的。
死者的下身是赤礻果的,她的裙子去了哪里?
如果死者遭到忄生侵,凶手为何会用刀子剪子之类的工具剪开她的小衣系带,用手直接扯开不是更方便?
言卿和鄂远正在穿戴解剖服,郑筠进来向时霆汇报,他们对彩玲的同学进行了走访,但是没有人知道彩玲去了哪里,而且彩玲在失踪前一直表现正常。
时霆下令:“你先去把彩玲的阿娘找来,让她来辩认一下尸体。”
“这个人不会就是彩玲吧?”他手里有彩玲母亲提供的照片,照片上的彩玲身材纤细,容貌美艳,是个美女。
连他都无法把那个美丽的女学生和面前这个墨绿色的人联系到一起,何况是彩玲的母亲。
“不一定,家人认过之后才能确定。”
郑筠离开后,言卿已经戴好了手套,她叮嘱鄂远,你最好戴两层口罩。
鄂远是第一次解剖巨人观的尸体,说实话,他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是努力克制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免得在众人眼前掉链子。
现在他还是想吐,但是看到言卿面不改色,镇定的好像面对的只是一具普通尸体,他要是吐了那真要被白锦他们笑话一辈子了。
“开始吧。”言卿拿起解剖刀。
尸体在腐败气体的作用下,像气球一样膨胀,颜面肿胀,眼球突出,口唇外翻,全身呈气肿状,泛着难看的污绿色。
当刀子划开死者的皮肤,就像针扎进了气球,一股臭味儿开了闸似的扑出来,腐败液体从中流出,散发出的味道终生难忘。
鄂远终于是忍不住,摘下口罩,跑到一边的垃圾筒边吐了起来。
时霆看了一眼言卿,只见她面色如常,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对于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
他的心中不免画出一个问号,究竟是她心理素质过于强大,还是另有原因。
鄂远吐了一会儿,回来时眼睛里还噙着眼泪。
言卿道:“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师傅,你看着不恶心吗?”
“恶心恶心就习惯了。”言卿还是那句话:“你负责头部。”
“好。”鄂远忍着胃里翻涌的感觉,拿过剃子开始给死者剃头。
这个女孩拥有一头长发,只可惜现在被污水和腐败液体浸透,里面还夹杂着蛆虫,鄂远想到她生前长发飘飘的样子,不免替她感到惋惜。
尸体的表皮大面积脱落,有的地方甚至结出了尸蜡,这让解剖工作进行的格外缓慢。
“头皮无裂创,颅骨无骨折。”鄂远已经逐渐习惯了这具膨大的尸体,“左侧舌骨大角松弛,但未发生骨折。”
时霆道:“舌骨大角松弛,会是生前遭到掐颈之类的暴力作用吗?”
言卿答道:“不一定,如果死者年纪较轻,舌骨大角还没有完全愈合,就会产生松弛现象,而且尸体腐败也可以导致舌骨大角松弛。”
说完又补充:“死者内脏没有淤血现象,心外膜及胸膜下没有出血点,不是死于窒息。”
言卿将死者的内脏放在托盘上,这些内脏已经被蝇蛆毁坏缺失,大多残缺不全。
“尸体破坏的太严重了。”言卿皱着眉头,“暂时没有发现致命伤。”
时霆道:“死者下身赤礻果,小衣的系带被剪开,是不是受到了忄生侵害?”
言卿摇摇头:“判断不出来,死者的会因部被蝇蛆破坏的最为严重,软组织消失殆尽,只剩下白色的骨头了。”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死者下伴身腐败的要比面部严重,如果死者遭到 忄生侵发生流血,会不会吸引大量的苍蝇前来产卵,由此导致下部损毁严重?”
言卿冲他赞许的一笑,“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