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天目光闪躲了几下，最后点点头：“我在那里买了一间公寓，专门用来养姑娘，你们可能不知道，燕雀楼虽是女支馆，却是不能留宿的，想带姑娘出来，需要在老鸨那里交了钱，然后自行寻找场所。”
白锦心想，这燕雀楼的老板还真是会做买卖，收了钱又不用占他们的地儿，最后还能打发着客人满意。
“春兰昨晚上是不是在你鲶鱼巷的公寓里？”时霆冷视着他。
李昊天摸了摸鼻子，“昨天在燕雀楼出来后，我的确是把她带到了鲶鱼巷，不过我早晨就回家去了，自那之后就没有见过她。”
“你是几点回家的，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吗？”
“那时候是凌晨两三点，家里人都睡着了，我怕惊动我爹，偷偷翻墙进去的，要是被他发现我回去的那么晚，非要打死我不可，我是活腻了才找人作证。”
时霆看了他一眼，起身道：“先把他关起来，我们去现场。”
李昊天急了，“时司长，我又没杀人，你一直关着我不合适吧？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你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也不能这么关着我。”
“别用李团长来压我，这里是军警司。”时霆拿过墙上挂着的册子丢到李昊天面前，“有时间看看《顺城法》。”
台山县隶属于顺城，自然也在《顺城法》的管制之下。
时霆一出门，正好碰见言卿，他急忙走上前：“怎么样了？”
言卿摇摇头：“这里的器材有限，看来要向医院求助了。”
“医院？”
“温颜有一个朋友姓陈，是台山医院的脑科大夫，我想找他帮忙。”
“那我先让人送你回温家。”
“你那边怎么样？”
时霆把李昊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现在香兰死了，我们正要去案发现场。”
“需要我过去吗？”
“让任法医过去吧，你先处理墨向荣的事情。”
言卿点点头：“那你一切小心。”
他将她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嗯。”
言卿回到温家后，香儿说墨云华那边已经听到了消息，此时温老爷正在安慰。
墨云华就这么一个亲人，哪怕生前无恶不作，到底是至亲之人，丧弟之痛，可想而知。
言卿知道此时就算过去安慰也是无济于事，倒是给别人添了麻烦。
“卿卿，你不在分局吗，怎么回来了？”香儿很快找来了温颜。
温颜怕冷，在家里也穿着一件小棉袄，手里抱着个胶皮暖水袋。
“舅母怎么样？”言卿问。
温颜虽然极为看不上这对姐弟，但是人已经死了，她也说不出恶话，于是摇摇头：“看样子得大病一场了，阿爹还在陪着呢，对了，你那边的事情忙完了？”
“我回来是要找你帮忙的。”
“找我帮忙？”
“记得你以前经常说起的那位陈先生，他是在医院工作吧？”
说到陈先生几个字，温颜不由脸上一红，“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我这边尸检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需要他的帮忙，我听说他是脑科大夫。”
温颜点头：“你要是想找他帮忙，我现在就带你去，他虽不是个特别热情的人，但是关于医学方面的问题，他一定会有兴趣。”
姐妹俩来到医院后，问了护士，正好陈嘉泽在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