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废话!赶快说正题。”杜可欣嘴巴一撅,一口唾沫就打在了周一舟的脖子下面。
周一舟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凝聚着气力,可声音依然很沙哑。“每次我来伺候你吃饭,我父亲都让人盯着,这个我知道……得知我假意来照顾你吃饭,实际上是要占你便宜……我父亲就命令一个女手下来伺候我……然后你还记得,昨天晚上,那女手下的样子吗?”
“我怎么不记得?下午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晚上来监视我的时候,她就鼻青脸肿的,脖子上,短袖的胳膊上还全都的爪痕和牙印子。”杜可欣说着说着,忽然睁大眼睛。“难道是你干的?你也太坏了吧?你才多大啊?”
“表妹,你表哥我曾经遭遇的苦难,是你无法想象到的。后来我就偏激了入了魔道,专门伤害有夫之妇……还是我妈妈和张大哥,教我重新做人,洗心革面的呢!”
艰难的说到这里,周一舟虚弱又阴森的冷笑起来。“所以这次为了救你,我只能狠狠的折磨那个女手下,因为她肯定会把自己跟我相处的过程,向我父亲汇报。只有得知我真的变得邪恶了,扭曲了,我父亲才会相信我对你没有太多怜悯,我对你有的只是贪婪和邪念。我也不会救你。”
“还有那天我打你……当作众人的面,借口就是你不肯服侍我,逗我开心。而事实就是,之前我让你跪着服侍我,你的确拒绝了……我搞出这一系列的邪恶手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父亲信我对你没有人性。”
说到这里,周一舟便虚弱的抱着杜可欣的腿,躺了下去。“我太累了,先让我躺一会儿。你可以继续骂我,最好是让对面房间那个监视我的邪恶女人听到。”
“周一舟,你个癞皮狗,疯狗,恶狗!放开本小姐的腿,不然等我妈妈和张大哥杀来,本小姐就一刀切了你……”杜可欣的反应能力还是那么的快。周一舟刚吩咐下来,她便开骂了。并且还骂的非常难听。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周一舟公子,都伤成这样了,虚弱的路都走不动,还对那杜可欣不死心呢?这跟他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誓不罢休的父亲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豆芽一般的小姑娘而已,虽然长得精致可爱的,但毕竟还小不是?真那么好玩儿吗?”
这个时候,对面房间里,负责监视周一舟的那个女人,听到了杜可欣的谩骂。
于是这女人也就变得没有那么认真了。她居然是找了一瓶红酒,悠哉乐哉的喝了起来。
因为她觉得周一舟公子的表现,没什么可监视的。
他嘴上说是去看望杜可欣,实际上还是去欺负杜可欣的。
并且在她看来,这周一舟公子的能力和手段还是不行,必然会再次在杜可欣那里败退下来。既然如此,她也懒得盯的那么紧了。
“还有,我受伤,其实也是我自找的。是我故意修炼出问题,然后伤及躯体,伤及精神和灵魂的。因为只有我变得这么虚弱了,我父亲才不敢针对我施展邪术,读取我的思想。因为那会让我魂飞魄散。”
周一舟皱眉叹息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对我还有没有感情。受伤之后,他对我的疼爱都很虚假,可又很在乎我出事。”
“他对你肯定没有感情了,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人性。在乎你,肯定是因为他觉得,你对他还有用。”杜可欣脑力爆发的揣测道。
然后她感动的,艰难的用膝盖顶了顶周一舟的额头。“表哥,你这次为了救我,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居然还假装修炼出问题,差点把自己伤的死掉了。我却一直恨你,对不起啦。”
“这点伤算什么?并且你也不用感到内疚。说起来,我把自己伤成这样,还是由于我的年少冲动。想到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也没有帮我妈妈和张大哥把那五件宝贝给偷出来,我觉得自己就是废物,也非常的无能,又心系你的安危,自责惶恐之下,脑子一热就逼迫在督脉行走的死气,直接去冲击任脉里面的生气,然后生气死气互相克制,在我体内炸了。”
周一舟摇摇头,挫败感十足的苦笑道。
“你也不用太自责,说起来,你父亲那王八蛋现在的确已经成精了!他次次都能让我们张大哥,不,是让你的张大哥吃瘪!想张振东那小混蛋都弄不过人家,你还怎么弄?”
杜可欣提到张振东的时候,不仅很幽怨,很生气,很难过。
她还果断的不叫张振东为“张大哥”了。
而是直接叫“小混蛋”了。
不过张振东知道这丫头对自己的态度之后,怕是也无法生气。
毕竟是自己对不起她的。
想自己为了弄死周天轨,就演了一出不管杜可欣死活的,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戏,成功把自己从杜可欣的男主角,给变成了杜可欣的反派和恶魔。
这由不得杜可欣不仇恨他。
当然了,如果张振东现在演的戏连杜可欣都欺骗不了的话。
那他也可以去吃米田共了。
骗不了杜可欣,还怎么骗周天轨那狗造的老狐狸?
周一舟苦涩的抿了抿嘴,他比杜可欣聪明几十倍,从他一见到杜可欣,就开始不断的演一名丧心病狂,心灵扭曲,行为邪恶的疯子,去骗的周天轨一愣一愣的就看得出来,周一舟这段时间在周天轨面前演戏,已经成功晋级为影帝级别的阴谋家了。
因为从他回到父亲身边,给张振东和妈妈做间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