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当然早做好了孙坚不肯投奔他的打算,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既然是如此,那我就不勉强文台兄了,只是一旦开战,战场无兄弟,各为其主,文台兄可不要怪我手段狠辣——”
“各为其主而已,打仗本就是各凭手段,敌我双方哪有仁义可讲——”孙坚苦笑着,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袁公路,我怎么也不愿意和刘将军敌对——”
眼眉挑了挑,刘悦长长的吐了口气:“文台兄,多谢理解,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再多话了,不过许久未见,着实挂念文台兄,今日相见,特意来找文台兄喝几杯的,以叙旧情——”
嘴角荡漾起一丝苦笑,刘悦的意思从来都不会那么单纯,如果和刘悦一起喝酒,那是你会让袁术更加记恨他。
“刘将军,喝酒还是免了吧,真让袁公路有什么猜忌就不好了,好歹你还欠我一份情。”孙坚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和刘悦他始终不愿意真正翻脸,说是忌惮也好,说是交情也罢,但是刘悦真的不好惹。
“哈哈哈——”刘悦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孙坚挪咦着:“文台兄是越发的谨慎了,这可不想是文台兄的英雄气概,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袁公路看不透文台兄这个人,你帮不帮他还有什么意思——”
眼见孙坚皱眉,刘悦话锋一转,咳嗽了一声:“既然喝酒不方便,韩兵,将酒菜给文台兄送过去,也算我没有白来一趟。”
“诺——”韩兵应了一声,便着人将酒菜拎着送了过去。
孙坚没有在拒绝,如果酒菜都拒绝了,那也显得太怂了,孙坚可不是真的怕袁术,只是不愿意留下什么不好的话而已,况且也不愿意太让刘悦下不来台。
本以为刘悦到此也就会离开了,却哪知道酒菜放下,韩兵还没有完全回到对面,典韦就催马出来了,往孙坚大营外一站便喝了一声:“某家典韦在此,那个敢来大战三百回合。”
孙坚脸色一下子僵住了,刘悦真是属狗脸的,前脚刚刚讲完交情,后脚就来打脸,只是面对典韦,孙坚又如何不知道典韦的厉害,自讨不是对手,而且军中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番叫骂根本就是打脸。
刘悦只是笑而不语,端坐在站马上,脸色有些古怪,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刘悦在想什么。
“刘将军,典将军一身武艺无人能敌,但说斗将我军中哪有人是典将军的对手,你这样打脸有意思吗?”孙坚看上去苦笑,这简直是骨子里却有些冷冽,斗将是不可能的,真要是打孙坚就是拼着脸面不要,也会讲典韦留在这里,只是那样的话就和刘悦不死不休了。
“你可误会我了,文台兄,我哪有什么想法,只是这几日典大哥去袁术大营叫骂,却没有人赶出来,哪怕是许诺一打三一打四也不见有人人出来应战,这不是憋的慌吗,所以典大哥他——”刘悦似真似假的解释着,但是说到底却还是一件事,那就是打压孙坚军的士气。
孙坚当然不会相信,轻哼了一声,冲着典韦一抱拳:“典将军,我等都不是典将军的对手,还请典将军开恩,容我等好好休息一天,弟兄们远路而来,也是路途劳顿,实在不易厮杀——”
说到这话锋一转:“若是典将军执意,那就请典将军等明日开战之后再来,我等过舍命相陪。”
话说到了这份上,刘悦在坚持下去的话,也就撕破脸了,所以刘悦咳嗽了一声,典韦也就会意:“得了,看来今日又没得玩了,我说孙坚,你功夫不错,抽个机会咱们操练一番如何?”
“暂时有些劳累,典将军勿怪。”孙坚推开了,还没有应承下来,他那里是典韦的对手,就不用自找其辱了。
典韦嘿了一声,便催马就回到了刘悦身边,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孙坚帐下一样都见识过典韦的勇猛,这也是为什么程普、黄盖等人不敢应战的原因,是真的打不过呀。
打压了归打压了,但是刘悦却还有些话要说,临走之际,将脸色一紧,只是朝着孙坚抱了抱拳:“文台兄,相交异常,我给你提个醒,一旦开展,文台兄切不可第一个冲过去,切不可靠近城池一百步,话已经说进了,就算是典大哥和吕布联手,也经不起我的杀手锏,所以文台兄——”
嘴角抽搐着,孙坚却没有往心里去,不过为了让刘悦离开,孙坚抱了抱拳:“多谢刘将军美意,坚感激不尽。
知道孙坚没有听进去,刘悦耸了耸肩,迟疑了一下,还是又说了一遍:“文台兄,这次我的杀手锏威力巨大,我也无法控制,甚至于无法确定威力究竟有多大,所以还请文台兄切记,绝对不要靠近城池百步之内,这也是当初欠你的那份情分,言尽于此,文台兄珍重。”
话音落下,刘悦挥了挥手,转身催马就走,随即典韦等人拥簇着刘悦回了阳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