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小的就看到一位独眼老伯驾着马车在那儿等。为了完成小少爷交代的任务,小的还拿出自己的小金库,足足十块金锭,十块!”
为了表达出自己的伤心程度,并不亚于失去朋友的小少爷心底的伤痛,老笼几乎是嘶哑着嗓子,把话吼出来。
这时,却有一条活鱼不长眼,到哪儿游不快乐,偏要游到老笼的裤裆底下乱蹿乱摆。
“然后,老伯跟我说,请我务必将宝贝送到镇外的乱葬岗……?啊呀,我受不了,啊呜,吃了你这条死鱼……?”
“镇外的……乱葬岗么?”
这么重要的信息,都因老笼的粗心大意,跑到脑后。
再看老笼抓着活鱼,就一口咬下鱼头的凶狠做法,实在跟他的这张脸不搭。
老笼抓着还在跳动且没了鱼头的鱼儿,咬着还在他嘴里做有氧运动的鱼头,都因朗君的突然消失,不敢下咽。
“笼伯,你在我的眼里,和那条鱼儿一样。”
“小少爷啊,您这是又要去哪儿?就算小的是小鱼儿,您也要做小的的鱼头啊!”
喊完话之后,老笼才想起自己竟吞下鱼头,而自己刚还说,他的小少爷是他的鱼头……?
想到了这儿,老笼是彻底慌了,他敢拿自己一头浓密秀发加小金库发誓,自己绝没有弑主的胆子!
“小少爷……?”
此时,朗君赶往的是目的地,就是鱼儿镇的乱葬岗。
在来到鱼儿镇之前,朗君就已经命令老笼收集这个小地方的所有地图。
他,要带着他的白馒头到那儿去看看,那些人究竟为何要把他的白馒头送往埋葬死人的地方?
整颗心都挂在小安宁身上的朗君,一点也没有留意到与他所去方向相悖的地方,正是冒火光的天鹅书院。
寂静的东二院里,只有方副院长还坐在桌前等。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熬到大半夜,难免有些支撑不住。
一个身影闪进他的房间,走到了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察觉出来。
“哐当”的轻响,惊醒了他,他推了自己脸上的老花镜,迷迷糊糊的说“:你们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私奔了?”
“呵,看您睡着,才没有跟您道一声别,还请您……?”
“不想听我唠叨?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
方副院长又取下老花镜,看不清迷雾背后的人,对他对任何人都会有帮助。
看那人折射到墙上,他在离去之前,还朝着方副院长恭恭敬敬的鞠躬道别。
再转回到桌上,那儿放着一串钥匙。
等方副院长戴好老花镜,看清眼前的钥匙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该轮到我出场,救火!”
那人才从方副院长的房间出来,就被神秘女子按到墙上。
两人的距离很暧味,她的嘴巴都快贴近到他的耳垂,这让他有点紧张。
“你不该再出现的。”
“你也不该再来这儿!”
神秘女子微侧过身,跟那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来这儿,自然有她来这儿的用意。
况且,这里的事情,她都已经安排妥当,之后是没有再来这儿的必要。
“告诉我,你心里的人……?”
“你又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想跟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