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别想要挟我。跟老娘斗,你们还差得远呢。”
回到宿舍,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叶铭觉得真是过瘾,看着她们又是惊诧又是愤怒的表情,她觉得就算是就这么走了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
第二天.老板起的很晚。叶铭一直在她门口守着,行李已经在昨天晚上都收拾好了,只要和老板说一句就可以走了。反正她和美容院之间也没有签什么劳动协议,随时可以走人。她不打算再要这个月的工资了,就当作是对自己的惩罚吧,那三千块在她手里紧紧的揣着,掌心的汗稍稍打湿了纸币,使纸币发出的特有的气味更加浓烈了一点,她把紧握的手抬到鼻子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得出,她还是有点不舍的,钱嘛,每个人都爱,这是人之常情。但这钱不属于她,而是她的良心救赎之物,她不能昧着良心拿本该不属于自己的钱。
其他人依然在店里招呼着客人,有的在向客人卖力的推销着新出的美容套餐,有的忽悠她们办可以优惠多少折的白金卡,客人们被她们的花言巧语说的是连连点头称是。来美容院做美容的人一般都是到了一定年纪的中年妇女,要不是嫁了个好老公的少妇,要不就是自己奋斗到一定阶段事业有成的,她们都想通过美容的手段来留住和延长自己的青春,而且她们都不缺钱,为了美容一掷千金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而美容院里的员工们要做的就是让她们高兴的,心甘情愿的自己乖乖上缴银子。
十点钟,老板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老板刚睡醒,眯着眼,打着哈欠,看到站在门外的叶铭,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说:“让让,我要去洗手间。”
叶铭觉得老板这样子被卡在门中间也不是什么办法,就让开了条道,当老板和自己的目光对视时,她感觉自己突然就像是休克了一般,似乎浑身都没有知觉了。她想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她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开口才能将对老板的伤害降到最低。
老板去上厕所,叶铭就一直在后面轻手轻脚步调一致地跟着,那样子特滑稽。老板最终还是发现了叶铭的异样,她转过身,抿嘴皱眉看着叶铭然后说:“你为什么不去招呼客人,跟着我干嘛?我酒已经醒了,你不用再像个贴身保姆似地跟着我,没有谁会暗杀我的,赶紧干活去,不然扣你这月的工资。”说完转身继续朝厕所走去。
听老板这么一说,叶铭停住了脚步,眼睛里泛出几朵晶莹的泪花。阳光从窗户外面铺洒进来,让老板背影的边缘清晰起来,她此时真的想就这么冲上去从背后抱住老板然后跟她说声对不起,可她却迈不开步子,
“也许这样会吓着老板吧”,叶铭自我安慰着。
老板上完厕所出来,见叶铭还站在外面,有点不明就里,就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