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闾端坐在烈焰背上,坚毅的身姿已经成为玄甲铁骑的旗帜,而他身后追风背上的少司命,和换回白色衣裙的山鬼,却给这个肃杀的战场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王贲,蒙毅,辛胜跟随在追风马后,就连霸气的溱苍国战歌都没唱。。
事实上,任何鼓舞士气的话,对于把将闾当成军神存在的百战之师来讲,上将军亲临战场,并且走在最前面,已经让玄甲铁骑感到屈辱,更让他们心中的杀机勃发。士气和
斗志已经凝聚到了最高点。
将闾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心中的决心,而玄甲铁骑却将所有的士气凝聚在一起,那种肃杀之气,让已经穷途末路的雁国士兵更是惶恐和凄凉。
未战先胆怯,本身就是战场上的大忌。但是大铁锤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这群同生共死的兄弟,这位青龙上将,用自己的行动来振奋军心,而晏懿近在咫尺却不肯发兵来救
。
虽然早就存了必死之心,但是那种悲凉的心态,还是让人难以抑制。
夜色已深,溱苍国铁骑依然没有发动攻击,所有的雁国士兵全都矗立在城墙上,寒风如刀,吹在脸上生疼,但心中更加的悲切。
溱苍国铁骑只要发动攻击,就是势如雷霆,没有人敢松懈。
城墙上的燕兵,不时往城下扔下一只火把,企图看清溱苍国铁骑的作战意图。但是在这样漆黑如墨的夜晚,熊熊燃烧的火把就像是萤火虫发出的微光,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阿纲踩着没入膝盖的白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武阳成走去。
他的心中只有悲哀屈辱,就连回城报信的战马,都被晏懿的兵士留下。
骤然,两名燕兵突然出现在眼前,高举着火把晃得阿纲双眼暂时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这是一只雁国的骑兵,整齐的战甲,巨大的战剑,充满杀机的脸庞。
为首的将军抖动马缰,驱使战马走到阿纲的面前,冷冷的看着阿纲:“你是什么人,竟然穿着雁国的战甲,独自一个人在雪地中行走,难道是逃兵。”
阿纲悲愤的看着马背上年轻的将军,怒吼道:“我不是逃兵,而是赶回武阳去和兄弟们同生共死的,你们这群不知道贪生怕死的家伙,眼睁睁的看着溱苍国铁骑包围了武阳
,竟然不去救援,你们还是雁国的军人吗!”
蒙将军嘴角带着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雁国的军人。”
阿纲骇然点头:“你们是......”
“我们就是你刚才说的溱苍国铁骑。”一名骑兵校尉笑嘻嘻的跃下战马:“将军,让我来撬开他的嘴巴,上将军传授的屌吊砖头的方法我还没试过。”
在寒冷的冬夜站了一夜,所有的燕兵全都被寒烈的冬风吹得眼泪直流。但是心中却一直在告诫自己,城下是三万的溱苍国铁骑,他们更冷。
黎明时分,城下突然燃起点点的火光,就像是天空中的繁星。
“火光,溱苍国铁骑开始攻城了。”燕兵校尉大声的警告城墙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