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辰所散出的内气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内气之中也没有寒意。
可江一辰的表情却不一样，他的眼眸中充斥着杀意。
这股杀意还没达到多强烈，尽管这样，凌厉的眼神也会叫看到的人感到心慌。
束白瞄了一眼江一辰，他知道，江一辰一定查到了什么，他这是在试探。
若是束白说相信，那就是给予江一辰一个确信。
只怕江一辰会马上动手。
若是他说不相信，周围的那些人很可能会信仰崩塌，不顾一切的跳出来。
该怎样回答？
江一辰查到了多少？江一辰对他的信任还有多少？
若是江一辰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他可以不用顾虑任何事，直接回答江一辰，他相信。
若是江一辰还对他保留信任，还没有发现太多，他的回答就要三思而行了。
否则，他等于做了一件蠢事，等于自己将江一辰推开。
正是因为束白没有情报，还不知道江一辰的心思，他才会变的纠结。
他不想这么快与江一辰翻脸，显然他的计划正在进行中，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的时间。
此刻的束白，必须要考虑周全。
否则，对他会极其不利。
“束白长老，你是紧张了吗？”江一辰突然露出笑容，内气也收回去一些，说道：“我没别的意思。”
“只是想知道你信不信这种事。”
“当然，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并且这件事，我也曾经与老掌门讨论过。”
“没准天方夜谭也有实现的一天。”
江一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话，他的话也让不少人感到震惊。
当今的战神，居然真的相信这种无脑的事？
这是疯了吗？
一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心里是有些抗拒的，如果战神都迷信这种东西，他们还能继续相信战神吗？
荒谬至极的事，居然得到了战神的认可？
众人对江一辰产生了怀疑，他们都听过太多传言，却没几个人亲眼见过江一辰。
这次一见，他们还以为战神与他们印象中的战神别无二样。
可此刻，许多人的内心已经产生怀疑了。
传言，真的只是传言？一切都是假的？
战神固然有着强大的实力，却也有着荒谬的思想吗？这样的人值得托付吗？
战神，能够保护他们吗？
江一辰自然也看到了众人怀疑的目光，但他没理会，依旧笑着看向束白，说道：“束白长老，你听说过这件事吗？”
“老掌门与你聊起过吗？掌门他一直很相信你，与我聊天时也经常提起你。”
“虽然你的脾气不好，性格古怪，但老掌门一直对你有着很大的信任，整个昆明山他最信任的就是你。”
“我相信有什么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江一辰并没有随便说，他说的都是事实。
老掌门一直都很相信束白，可他辜负了老掌门！
他辜负了昆明山，辜负了所有信任他的昆明山弟子，还有那些外界人士。
束白已经毁了昆明山的大半名誉，这一切都是昆明山一众人一点一点建造起来的。
就算江一辰成功解决昆明山的事情，只怕昆明山的辉煌也不比当初，想要缓过来需要许多时间。
下一次的开放日，怕是也没几个人会想要上山。
无人上山，新的人又无法找到地址，昆明山逐渐衰败也不是不可能，这些都要归功于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