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冬直点头,她昨日一听到如秋这番话,可不也是气得头顶冒烟,同如春一个想法?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没弄明白:“姑娘,奴婢自然是不会听如秋的,她怎么给奴婢下套?您是怀疑那荷包,或者荷包里的东西?”要下套,也得要她相信如秋,会听如秋的话才成啊。
知若好笑又好气地摇了摇头,这会儿如冬站的远,要不然她真想敲一敲如冬的脑袋:“你不是答应她不告诉我你们见面的事了?然后她今日又弄这么一出,让庄子上的人都知道你们在外面偷偷见过面了?你……”
如冬只是心思直,没有坏心眼,并不是真的蠢,知若点拨了一句,她立马醒悟了:“她这是要让姑娘您和其他人对奴婢起了疑心,然后再想法子撺掇奴婢赎身出去跟她合作,或者把方子卖给她?”她这会儿是正好在姑娘身边,且姑娘压根就没有怀疑她,否则,只怕就会留下隔阂了。
如春白了她一眼:“现在才知道?”如秋也是掌握了如冬简单的性子,才会用这样拙劣的招数。如冬看到荷包,明知道不是自己的,恐怕也不会想那么多,还会惦记着下次进城时还给她去,刚好促成她们的第二次见面。而姑娘这边,如果不是对如冬如此信任的话,就会像之前对如秋一样,逐渐疏远和戒备。
知若笑道:“应该就是这样吧,当然手段上肯定不止送个荷包这么简单,只怕还会接二连三有动作。”如秋应该是悟到她自己一早就被怀疑和疏远了,才会顺水推舟被送到了庆元侯府,所以现在算计如冬走异曲同工的路。当初秋逸然的目的是要她留在梅庄作内应,如今她却是要如冬离开梅庄去帮她,至少从如冬手上弄到点点心的糕点秘方。她是真以为那些糕点花茶什么的都是如冬捣鼓出来的。
退一步说,即使她不能如愿挖了知若的墙角抢了点点心的财路,只要隔应了知若,就能破坏了知若的心情和点点心的生意,而对她自己来说,又没有任何损失不是?
如冬一张脸气得通红:“挺着个大肚子,还如此坏心眼地算计,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究竟是个孩子,还是一肚子坏水。”
如春指着她大笑:“对了,她怀着孩子呢,不会是想抬举你也做庆元侯爷的姨娘,以后姐妹同心,一起对付正房夫人吧?”
如冬又羞又恼,跺着脚道:“你才去同她做姐妹呢,我一辈子守着姑娘,哪都不会去。”都说姑娘以和离之身高不成低不就,以后难找,姑娘若不能嫁一个好归宿,她怎么能离开姑娘?
知若看着如春二人笑闹,抿了抿嘴,继续提起笔书写。前世,受她拖累,如春被送去给龌龊老头糟践至死,下场凄凉。如冬自己梳起发髻留在她身边,只怕是至死都没有嫁人。今世她绝对不会再让她们二人受苦,等尹家的局面好了,她会亲自为她们做主,体体面面地嫁一个爱护她们的好男人。
至于那个对做姨娘情有独钟的如秋,呃,绣姨娘,希望她的战斗力再强些,在庆元侯府多折腾几年,多折腾出些风浪,不要辜负了自己对她的期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