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长公主主动提起,要亲自带着皇上前去大主寺,为皇帝祈福,顺道也祷告前线的战事......
苏婉辞等了好几日,都未曾见到孟安来,嘟囔着,
“这黄少爷可真是神出鬼没,说好了这两日要来取他做的木雕,却是不见人影。”
她手中拿着的是替孟安来精心打磨好的成品,泛着光泽。
“咯吱——”
她开着门,突地见到附近的百姓从门前走过,听到他们议论着,“唉,如今皇上重病,只有长公主一人处理国事,虽然是无奈之举,可毕竟是女子,听闻之前限商政令就是她下达的,与皇上无关。”
另一个人应该是因为限商令遭了难,提起李绍阳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叫做报应,他们这些皇宫里的,不知百姓们的磨难,随心所欲颁布命令!”
“唉,先不说了这个了,以免仁兄你又生气,不过你听说了吗?摄政王在前线征战收了重伤,这大周啊,怕是——”
他身旁的友人像是猜测到他下一句说的话,一改方才生气的神色,惊恐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四下探看,突地对上了苏婉辞的双眼,颇为忌惮地拉着人匆匆离开。
“诶,你们等等!”
苏婉辞听到孟祁玉受伤的消息,心中一咯噔,想把方才二人叫住详问一番,那两人却是越叫越跑。
他受伤了?怎么她不知晓?
消息一经传出后,大周国的气象十分惨淡低迷,更是有人提前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京城夺去更为安全的地方,以免北疆人攻破大周的城门,他们这些无辜百姓丢了性命。
待李绍阳带着孟安来从寺庙回来之后,那些不利于大周国的言论越传越广。
纵然她已经命人将消息压住,可还是有人在不断散播,都说大周国的好日子剩下不多了。
看着底下惶恐忧心的大臣们,孟安来按照李绍阳的吩咐,对他们忧心的事情予以回应,“摄政王陷入北疆人的陷阱,他们在前线征战,我们更应该支持才是,勿要动摇了军心。”
“限商令暂且不撤销,继续执行,若是可以的话,让那些商贾再添些银钱,供雷老将军上战场助摄政王一臂之力!”
朝臣们虽然对他的话有异议,可还是应下了。
下朝后,韩忠寻到一旁的大臣,低语道:“我怎么觉得今日皇上十分听长公主的话,说的话跟长公主是一个意思,尤为爽快。”
“我也觉得,或许皇上近日跟长公主的关系更为亲近了......”
“好了,韩使,都是官家之事,你我勿要在私底下非议了。”
韩忠拧眉,始终觉得今日上朝的皇帝与从前有所不同。
御书房内。
长公主将里头的下人差遣走,只留下她跟孟安来二人。
“好了,今日你学的不错。”
孟安来除去面上的傲色,对着李绍阳显现出恭敬之色,“是长公主教得好。”
此时,“孟安来”的面上浮现出与他完全不同的神色,整个人看起来是另一番气度。
李绍阳双眸墨色浓重,看着眼前恭敬相待她的“皇帝”。
孟安来身死且不能为世人得知,尤其是现在这种关节骨上。
她特意暗中寻人从外头寻来了奇人,会改头换面,还会软骨功,将孟安来往常的模样学得七八分,似模似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