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爷听着齐源这番说辞,只觉得可笑,毫不留情直接戳穿他,“你不过是为了你这顶官帽而已,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齐源被他当面拆穿,脸色难看,扯动了一下嘴角,“何必说的这么难听,五爷你也说我们是搭在一条船上的人,怎能过河拆桥?我这也是为你考量,方华是个武将,出了名的粗鲁和莽撞,若是得罪了他,我们俩往后在这地方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秦五爷将手中的信封揉成了皱皱的纸团,眼底藏着怒火,冷冷地开口问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听我一句劝,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好还是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齐源左右想着,还是将心底话说了出来。
秦五爷一阵犀利的眼风扫视过去,“原来齐大人是如此想的,可今早因为苏婉辞他们,我秦五爷丢了这么大个脸,又该如何算账呢?”
“这——”
“你走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你再出手阻拦我,小心我连你也对付。”
秦五爷颇为心烦,垂着头,对着齐源挥了挥手,直接对他下逐客令。
“你!”
齐源原本打算苦口婆心来劝劝他,谁知道好心当狗肺,要赶走他。
他也不打算用他这张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哼!”
齐源挥了挥袖子,转身就走。
两人今日相见弄得很不高兴。
当齐源从秦府气冲冲走出来之后,躲在暗角的秦淮出现在秦府附近。
见人坐着马车走了,他才悄然离开了角落。
齐源昨天想抓的人是他。
方华那封信自然也是他拿到的。
这段时间秦淮去打探李将领的事情时,知晓方华前段时间来过小镇,也见过主人。
加上苏婉辞之前因为抓了瓦贼,也相当于立了功,秦淮借着苏婉辞的名义飞鸽传书给了方华一封信。
收到信封的方华自然是极为激动,更是不敢相信当时在小镇上遇到的就真的是摄政王。
只是秦淮在信中也提醒了方华,让他不要跟别人多提起有关于主人的任何消息。
秦淮在放出这封信的时候,也有许多考量。
方华从前跟主人有过交集,俨然是站在主人这一方的,他在确保了这一点之后,才递出了这封信。
他拜托方华传来一封书信为苏婉辞解忧,相当于也替主人解决了心头的困难,让他不要再为苏婉辞而忧心。
“主人,事情办妥了。”
秦淮回到孟祁玉屋里来,与他提起秦府的消息。
“现在这两人定是要反目成仇,且看吧。”孟祁玉修长的指骨极为分明,拿着茶杯轻轻地敲着石桌,“不要轻易放过秦五爷,若是能抓住他的把柄是最好。”
“知道了。”
秦淮看着眼神淡漠的主人,心中是难掩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