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房门口的君坞麟回眸,朝锦画堂笑了笑:“嗯,好。”
动作轻柔地给闭着眼的锦画堂擦完脸,芍药这才取了胭脂水粉,开始给锦画堂上妆。
前后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芍药才算是将锦画堂今日的妆容给打理妥当了。
而锦画堂全程就由着海棠和连翘扶着,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睡觉……
等到连翘退走以后,芍药继续跟着锦画堂进入寝殿,又跟着锦画堂转入内殿。
在锦画堂去屏风后更衣时,芍药捧着干净的衣裳站在屏风前,终是忍不住不解地问:“主子如何知道郡主一定不会去求皇后娘娘呢?”
过了一会儿后,更衣完毕的锦画堂从屏风后走出来,开口就冲芍药叹了一声:“女儿大了,胳膊肘就总想往外拐。”真愁人!
见锦画堂蹙着眉头叹息,芍药也忍不住跟着叹了一声,似抱怨般低声道:“主子,这两年来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奴婢都替您觉得累。”
说着话,芍药偷偷抬眼看向锦画堂,甚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何不成全了郡主?”
如此问罢,许是怕锦画堂生气,芍药又忙不迭地为她自己打圆场道:“主子您若成全了郡主,郡主开心了,主子您也能少操心一件事儿不是?”
“您与其阻止,何不与郡主直说,那小道士对郡主无意?”对于锦画堂的想法,芍药是真看不懂。
一左一右两只手都被人按住了,锦画堂到也没挣扎,就光张着嘴打哈欠。
等到哈欠打足了,锦画堂才悠悠睁开眼睛。
这厢,文旭太子一直目送着君坞麟离开了,才开口笑道:“你如今可比我厉害啊!连你们的当朝丞相都是你的人。与我说说,你这几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锦画堂捧起面前的茶盏饮了口茶,慢悠悠地回答:“但凡能告诉你的,这些年都在信里与你讲过了。”
有些头疼地扶额,锦画堂只能吩咐君坞麟:“眼下苑里正是人多的时候,我不方便下去见他。你代我转告他,他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做事小心点。害了他自己事小,别害了絮娘和孩子。”
熟料,锦画堂听了芍药的疑问后,竟是白眼一翻,张口就道:“说了啊!怎么没说?但她不信,非要说这是我胡猜的。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就非觉得谨言一定是喜欢她的。就因为她觉得谨言对她好??”
芍药自然不肯让锦画堂再倒回去。要知道,这位小祖宗赖起床来,那可是雷打不动!!
见锦画堂终于将眼睛睁开了,海棠和连翘都没敢立即松开手,而是对视了一眼后,由海棠开口,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主子??醒了??”
锦画堂斜眼看向问话的海棠,就静静地看着,眼睛都不带眨的,也不答话。
抬手,摸了摸小家伙那毛茸茸的小脑袋,锦画堂笑着回了小家伙一声:“阿敄早上好。”
小孩子嘛,都是有样学样的。大人怎么做,孩子就会怎么学。
等到小锦敄说他吃饱了,放下了手里的餐勺。锦画堂又不紧不慢地继续吃了两口,这才放下屈了,锦画堂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下暖烘烘的。
锦画堂才解释完,小家伙就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我知道呀!所以我们快些出宫去嘛!”
小家伙嘴上急急忙忙地催促着,手下也一下一下地拽着锦画堂的手。
小家伙才多大啊?哪里拽得动锦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