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四道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树林间。
“我说旭,柏,九殿下这可是遇到对手了,瞧!把他给气得那模样,嗨……”
光率先落在旭与柏所隐藏的树冠间,冲着他俩挤眉弄眼后,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站在纳兰如墨身边的纳兰俊贤。
“光,你这么背地里说九殿下不太好吧?担心瑾王把你丢暗卫营里再练一番,届时有你好受的信是不信?”
旭面色一沉,有些不悦的瞪光一眼,随即双眼微闪,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暗卫营,但凡从里面出来的暗卫,没有一个不杵那个地方的,威胁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正好!
“对!旭说得对,瑾王手底下无弱兵,练练也好,不是?”柏笑嘻嘻的附和着。
“滚!别给老子提暗卫营,老子才不想进去呢!”
一听光提及暗卫营,光的头皮刷的一下麻了,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得干干净净,冲着旭和柏恶声恶气的直瞪眼。
“柏!瞧见了没,光这货一提暗卫营就怂了!哈哈哈……”
“听见了!听见了!回头跟兄弟们好好唠唠,如此有趣得紧的事情,怎能不跟他们分享分享?”
“嘁!去吧!去吧!去说吧!老子才不怕你们呢,待我在王妃面前长长脸,把你们一班子弟兄全塞暗卫营里,哼!看谁笑到最后!”
“光!”
“哎呀!”
暗突然皱着眉唤了一句,光一见他的脸色,稍稍一想便知道刚才一时嘴快说了些什么,暗道一声糟糕!
“王妃?”
“谁啊?”
旭和柏有些懵,光的话里怎么透着一丝令人不解的意味。
王妃?长长脸?
还能将他们一班子弟兄全塞暗卫营,那地方不是瑾王殿下的管辖范围,谁能越过他行使这个权利,貌似帝后都不能强求他做任何不愿之事,那……会是谁呢?
“光,你刚刚说王妃?据我所知,我朝几位皇子正妃之位一直空悬,你……说的是谁?”
“没!没!你听错了,嘿嘿嘿……”
光在暗,影,流共同注视下,讪讪的挠挠头,摆摆手,否认了刚才他气急之下所言,那模样想让人不生疑都难!
“柏,你听到了?”
“听到了,光确实说了王妃二字,还说等他以后在王妃面前长长脸后,要将我们一班子弟兄都塞暗卫营里头。话我可听得真切!”
“如此说来并不是你我二人幻听!”
“正是!光,你不解释一二?”
旭和柏你一言我一语,将光怨怼得脸色越发涨红。
“……解释个屁!”
“若我是你们就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与你们无益!”流突然出声为光解了围,冲着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旭和柏二人,又言:“若再问下去,说不定光真的能一语成真!”
“为何?”旭和柏异口同声的反问。
“你们回身看看……”
旭和光依言抓住树干转过身,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浑身一寒,汗毛根根直竖,后背瞬间布满薄薄的一层汗珠。
瑾王殿下什么时候注意他们的藏身之处?
难道……
咻!咻!
两道身影飞蹿而出,眨眼之间失去踪影。
暗卫们之间的较量,园中参赛的公子小姐自是不知情,微有两人对此若有所觉。
与纳兰如墨不同的是舞倾城,她身负五行之力,只消稍稍转动手指释放出一丝木灵力,方圆一里地之内的花草树木,瞬间变成她的耳目,几名暗卫谈话内容被它们一点不拉的告之得一清二楚。
对于光嘴里那个称谓,舞倾城自是欣然接受,心里偷着乐呢!
院中心底倾慕纳兰如墨的千金小姐不在少数,她们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之间频频亲昵的互动,恨恨的绞着手中的丝巾。
将那方丝巾当成是舞倾城,恨不得将她绞成一根大麻花,再一点点的剪个粉碎,一把火烧成灰烬,随风泯灭成为尘世间微不可见的尘埃。
凭什么?凭什么?
她可以和瑾王殿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获得殿下的亲自为其打点一二?
更甚者殿下独独看着她时,宠溺的才展露温柔的一面?
呜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
站在恍若天人般的殿下身旁的女子,不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殿下根本连个目光都不肯施舍她们,独独给了她?
但凡那女孩出现的地方,许多男子都不自觉的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到底有什么好?
虽然,她长得粉雕玉琢,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容貌倾城。但是,她也只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娃,脸蛋都还没长开,怎么就会如此吸引男子的目光?
天启国的第一美男子,帝后嫡子纳兰如墨,素来美名在外。他向来孤傲、冷冽、严谨,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凡想要近身的女子,皆被他无情的拒绝。
怎会独独对舞倾城一人另眼相待,温柔以对?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男子趋之若骛,迷恋沉沦的特质?
舞倾城感受到来自场内四面八方幽怨、愤恨、不甘、气恼的眼神,唇瓣的笑意更加邪肆,笑容越来越大。
抬眼望去,将诸多女子的神色一一看在眼里,挑衅的扬起下巴,巧笑嘻嘻的看着纳兰如墨,挽着他的手臂,炫耀似的对她们投去“本姑娘更胜一筹”的神情,瞧着她们脸色瞬间煞白的立在原地,顿时,她觉得之前一直憋闷在心里的那口恶气霎时顺畅了不少!
哼哼!
不管前生他是墨,今生是纳兰如墨,都是她一人的,唯一的,哪个女子也别想占去他半分心神,敢觊觎她墨哥哥?
做梦!
信不信她去拿个扫把来,拍死这一群群的“苍蝇”?
要是再有哪个不开眼的再敢上前挑衅,舞倾城想一定会让别人知道,招惹她是多么的不明智!
幽怨吧!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