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湖水面上,一名白衣少女踏水独自而行,毫无承载能力的水面,不知为何却让她恍若如履平地。清风徐徐轻卷起她的发梢,若影若现绝美的容颜随之展露出来,眉间那枚泣血似蕊的印记尤为醒目。
湖面似一块巨大的镜面,将水面之上的一切悉数纳入,和煦的暖阳,蔚蓝的天空,云卷云舒的变幻,山川河流,青松翠柏,聚散凌乱有序的飞鸟……
一切的一切,景致再美又如何?
少女已然没有当初赏景的半分兴致,心中只剩下些许迷茫与悲戚,往后的路又该何去何从且看她自己,能倚靠的人,他……
嗨……
墨,若是你又会如何做?
咔!咔!咔……
耳边传来阵法即将破碎的声音,白衣少女抬头看看四周,神色微不可见的愣了愣,随即脚尖往水面轻轻一点,朝湖中最豪华的船舫飞掠而去。
此白衣少女为何人?
正是被曦尧一行人突然闯入寻找的舞倾城!
只见她双足落在船板上,走回原本端坐的位置上,维系着曦尧施展乾坤定之前一刻的举动,隐在袖中的时候捻起一个法诀,一抬手挥了出去打在阵法的阵眼处。
法诀似一枚利器轻巧的刺破阵眼,只听见嘭的一声,乾坤定,阵碎!
下一刻,九龙湖方圆五里之内所有一切恢复如初,连阵法之外的那道迷障也一并随风散去,景致依旧,心境却已然不同了。
“小姐,你困了么?要不要进去歇息一会儿?”
乾坤定散去人们恢复了各自的行动,而船舫内响起了丫鬟席娟轻声的问询,只因她发现上一刻还对舞浩清描述边塞生活极为感兴趣的舞倾城,此时正神情恹恹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单纯的她还以为自家小姐今日起得太早,睡眠不足之故而引起的,故有此一问。
“也好!”
舞倾城淡淡的应了一声,说罢作势要起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单独的呆上一会儿,谁知却被眼前的舞浩清极度不满的给拦了下来,听听他的那些理由忽然有些想要喷笑的冲动。
“哇操!城儿,你丫的!竟然听三哥英勇无比的事迹想要遁逃去睡觉?”舞浩清嚯的一下站起来拦下舞倾城,咬牙切齿的继续抱怨道:“想你三哥我好歹也是一国之栋梁,威名赫赫的骠骑大将军,多少年轻的姑娘家想要进一步了解你家三哥,哥都没给半分机会。今日得空带你出来游玩,将那些辉煌的战绩说与你听。你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竟然听着听着昏昏欲睡?”
“……”
“城儿,三哥告诉你,若你今日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想歇息?做梦!”
“呵呵!”
“靠之!大哥,二哥,你们看看!我这都快被她给气死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浩清,冷静!”
“大哥,我冷静不下来!”舞浩清胸口剧烈起伏着,继续道:“咱国中上下还真找不出一个像她这般的,听着听着居然……困了?大哥,你说气人不气人?”
“……”
舞浩泽看了看舞倾城心中颇感好笑,国中上下还真没有人,听着舞浩清的辉煌史能听着听着想睡觉的,他这调皮捣蛋的妹子着实将其气了个仰倒,能不咋咋呼呼的么?
“呵呵呵……”
“小姐,小点声!”
席娟扯着舞倾城的袖子,小声的提醒着,实在是因为她看舞浩清被自家小姐气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了,万一三少爷被气出个好歹,老爷夫人那里也不好交代的不是?
“你、你、你……”
“浩清,你先坐下来,喝杯茶,顺顺气!”
舞浩明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舞浩清可以先坐下来,又顺手为他添了了杯茶,其意思简单明了,单看他如何去做而已。
于是,舞浩清被舞浩泽一把给拽回去,强摁在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
“三哥,怒了?”
舞倾城轻飘飘的一句话,令舞浩泽觉得如论怎么听都有一种挑衅的嫌疑,不禁摇头轻叹自斟自饮了起来。
“废话!”
“城儿寻思着亲自去调些酱料,看来……”
“你什么意思?”舞浩清听到酱料两字,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连忙追问道。
“你猜!”
“……”
猜!猜!猜!
猜个毛线球球呦!
“浩清,城儿的意思你还听不明白?”舞浩明一手轻点着桌面,冲着舞浩清挑眉反问。
“谁知道这个小丫头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你这个人呀!平日里看你还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尽掉链子?”
“二哥,你说话归说话,干嘛尽怼我?”
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