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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何氏出手(1 / 2)

不得不说, 知识改变人生,被书蛊逼着每天读上一百二十遍的书,虽然贾赦仍然没办法把书给背下, 但念了一百二十遍, 想要不记住书中的内容也难, 读的书多了, 贾赦也懂得开始思考了。

所谓司马昭之心, 人尽皆知, 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贾政和王夫人这些年来一直打着兄终弟及的主意, 只不过他想着自己膝下还有琏哥儿, 再不济还有琮哥儿,怎么都轮不到贾政承爵。

再加上当时他碍于孝道, 也着实没法子对付被贾母偏心护着的贾政、王夫人,这才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忍了!

但如今细细想来, 贾赦只想把当初单纯不做作的自己一巴掌给打死。

他当时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呢!?

明知道王夫人是个数一数二的毒妇, 贾政更是个内里奸的,还心大的把琏哥儿交给贾母抚养,简直是蠢到极点。

好在琏哥儿自己乖巧,再加上赵嬷嬷暗底里教着, 这才没被贾政与王夫人给带坏,虽说还是被养废了,但总比真成了无恶不作的纨裤子弟好些。

至于琮哥儿,那纯粹是因为这孩子太皮了, 不好捉, 这才没有落到跟周姨娘的儿子一样的下场, 被人拐卖,不知去向。

在明知道贾政和王夫人都不是个好东西的情况之下,贾赦除非是傻了,这才会继续跟他们居住在一个屋檐底下。

贾赦早在很早之前便打着分家的主意了,只不过一直苦无理由罢了,趁着这次贾母自己作死,非得要把王夫人给接回来,这不,就给他找到了理由,把贾政这一房给分出去。

王夫人既有毒害碔哥儿的先例,难保那一日会发疯似的一口气把他们全家给毒死,他贾赦为了自保,不和毒弟妹共处一个屋檐之下,谁都挑不出他的错。

再则,贾政身上还有足足十二万两的债务呢,他把贾政分出去,正好让贾政拿分到手的银钱还债,不然万一要是贾政那一日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子逼着他把贾政的债给背了怎么办?

别说这种事情不可能啊,以太子死要钱的性子,这种事情是极有可能的。

要知道,先前太子催债催的最狠的时候,还当真逼死了人,那人把几个子女尽数分了出去,再行自杀,他原以为一死百了,这债也就随着他的死亡而没了,那知道太子直接了当的来了个父债子还,收债收到他儿子头上了。

虽说贾政自个也有儿子、孙子,不过一个小,一个不顶事,难保太子来一个弟债兄偿,把贾政的债算到他头上。

为了这事,贾赦苦恼了不知有多久,一知道贾母有意把王夫人给接回来,贾赦便向林家、王家……等老亲家去信一封,直言分家之事。

请他们过府一趟做个见证,另外还特特挑了王夫人回来的第二天便就分家,便是要打二房一个措手不及。

贾赦的保密工作当真做的不错,除了被贾赦特特请过来做见证的几人之外,贾母等人当真猜不出贾赦竟然起了分家的心思,贾赦一说分家,对贾母等人而言无疑于震憾弹一般,直震的她们久久说不出话来。

贾母当下大怒,“什么分家!我不许!”

俗话说的好,长辈在,不分家,她还活着呢,好端端的分什么家。

她暗暗咬牙,原以为贾赦不过是放放狠话罢了,没想到这次竟然是认真的。

要是贾家分了家,她岂不是不能再利用大房、二房之间的矛盾,好从中得利,做她独一无二的老封君。

她风光了一辈子,怎么临老还得看养子的脸色过活,这种事情,她绝对不允许。

贾赦冷声道:“老太太,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知会你。”

无论贾母允不允,这个家,他分定了!

贾赦这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大晋朝以孝立国,贾赦这话要是落到有心人的耳里,可以说是极为不孝之言了。

更让人惊讶的,这话竟然是出自于贾赦之口,要知道,为了讨好贾母,平时贾赦和贾政可以说是争相争着做孝子的,这还是大伙头一回见到贾赦对贾母这么不客气。

贾母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尖声道:“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你娘,你这是不孝!”

她心下得意,就凭着贾赦这话,她就算去登闻鼓告他,也是她有理。

贾赦冷声道:“老太太做为候府嫡女,怎么也该知道三从四德吧?分家仍是家族中的正事,岂有妇人女子插嘴之理。”

贾赦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贾母拿孝道来压他,他便拿着三从四德来压贾母。

虽然自古以来有着长辈在,不分家之说,不过树大分枝,子孙心离了,硬要留在一起也没什么意义。

长辈仍在,但还是分家的亦所在多有,况且贾赦这话也着实没说错,分家一事虽是家事,但也是族事,即使贾赦不让贾母插手,旁人也无处说嘴去。

众人微微沉吟,听说贾赦这一阵子不再鬼混,闭门苦读,大伙原以为是在说笑,不过瞧着贾赦说话有理有据,而且一句话便反制了贾母,大伙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说不定这闭门苦读还真的是真的。

不过贾赦虽是一句话堵住了贾母,但他下一句话又着实欠揍了。

他向贾敏、王何氏、还有秦可卿等三女微一躬身,歉然道:“当然,妹妹和王夫人以及蓉儿家的素来聪慧,自然不算在那些败家的蠢妇之列。”

贾赦虽是向三女道了个恼,不过绝口不提王夫人、邢夫人和贾母,显然是把她们三人放在败家蠢妇之列。

邢夫人早就被贾赦给骂习惯了,也不觉得如何,王夫人虽是恼着贾赦把她归类到败家蠢妇之中,不过她颇有几分自知之明,要是跟贾赦争执,且不说她吵不过贾赦,吵到后来,贾赦这个嘴贱的说不定会把她毒害碔哥儿的事给揭了出来。

旁人也就罢了,不过面对碔哥儿的亲爹──林如海,还有林如海时不时射来的阴冷目光,王夫人还是有那么一点气虚的,是以只好默默地把贾赦那句败家蠢妇给忍了。

唯有贾母着实恼怒,破口大骂道:“赦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谁是败家蠢妇!”

贾赦冷声道:“谁应,我就是在说谁。”

先前不过是暗示,而如今更本就是明晃晃的明示了。

贾母气的直打颤,不料贾赦还摇头晃脑道:“赦本来想给老太太留点面子的,那瞧得老太太自个招认了,实在……”

贾赦一脸惋惜之色,好似当真为贾母惋惜一般,贾母气的险些吐血,贾赦何时这么伶牙利嘴了?

她心下隐隐有些不安,怎么说她名义上都是贾赦亲娘,贾赦再怎么也不该怎么说着自己亲娘,除非……

她心下一沉,望着贾赦的眼神着实不善。

不只是她,大伙虽然知道荣国府内已经闹到分家的局面了,不过再怎么的也没想到竟然会闹到如此难看,看着贾赦的态度,竟然是连半分体面都不想给贾母了。

不过贾珍、贾蓉父子俩对望一眼,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就连贾敏和林如海都默默喝茶,好似没听到一般,也就只有贾政跳了出来,当下怒道:“大哥,你怎么可以对老太太如此不敬!”

贾赦冷冷的瞪了贾政一眼,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跟我说话!?”

贾政大怒,气道:“大哥,我可是你亲兄弟啊!”

以往他跟贾赦之间虽然有所不和,不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好似仇敌一般,贾赦这话,着实让人不爽!

贾赦微微冷笑,“亲兄弟!?”

他的声音里除了不屑之外,还有着几许的自嘲之意,旁人只道贾赦是被这多年来的兄弟相争而伤了心,但贾政和贾母心中有鬼,不由得下意识的一缩,说起来,还真不是亲兄弟啊。

就连贾敏也心下一惊,险些打翻了手上的茶盏,旁人只注意着贾赦和贾政之间的兄弟相争,倒是没注意到贾敏那一瞬间的不安之色。

唯有林如海瞧着贾敏那一瞬间无意识的动作,若有所思,又仔仔细细瞧着贾赦、贾政、和贾母三人的长相,露出几分恍然大悟之色,怪不得……

怪不得贾母待贾赦着实无半点母子之情,一心偏着贾政,原来如此。

不过……林如海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按说贾母贵为候门嫡女,断是没有把爵位让给其他女子所生之子的理,即使她肯,贾代善也不是那种昏了头之人,莫非贾赦的亲娘身份并不简单?

林如海不知道自终究还是猜错了一点,误把贾政当成贾母亲子,不过错有错着,倒是无意间意外接近了真相。

只听贾赦声音微沉,“要真是亲兄弟,那政弟是否能解释一下当年张氏怎么会突然难产而死?还有瑚哥儿又怎么会失足落水?”

贾政一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这关我什么事!?”

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陈年烂谷子了,关他什么事,况且都说了是难产而死,失足落水溺死的,贾赦不问问自己怎么当年没好好关心一下张氏跟瑚哥儿,不然说不定这两人也不会没了。

虽是如此说着,不过贾政也忍不住悄悄地瞧了王夫人一眼。

贾政这心虚的态度也落在大伙的眼里,众人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冷气,看向贾政的眼神都不好了。

这世上有不少事是看破不说破,原以为贾政是个端方的,这才连看破都没看破,没想到贾政其实早就看破,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头一会发现贾政有此阴暗心思,众人不由得遍体生寒,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什么端方君子成了伪君子,而是众人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蠢货其实是有智商的!

众人之中,唯一不意外的大概就只有贾赦,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要说贾政全然没察觉出一二,谁信啊,只不过是打着闷声大发财的主意罢了。

贾赦眼眸微冷,直言道:“为了避免张氏与瑚哥儿的事再次发生,这家,我是非分不可。”

听到此处,王夫人再也忍耐不住,怒道:“大老爷,本来分家这种大事,没有我这个妇人说话的份,不过大老爷话里话外都暗示我害了大嫂和瑚哥儿,这事我不得不辩上一辩了。”

她涨红着脸,怒道:“我自嫁进荣国府来,一直克守本份,怎么可能会做出害死长嫂与侄儿之事,大哥此言,辱及我王家女的名声,我不得不为我王氏一族的族中女子,说个明白。”

她得意的瞧了一眼王何氏,那怕二嫂与她素然有些不睦,但王何氏膝下也有女儿,不信王何氏会不把自家女儿的名声放在心上。

果然,此话一出,王何氏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

贾赦晒道:“你能对才三岁的碔哥儿出手,便可观出一二,倘若真要查……”

贾赦嘿嘿冷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不只如此,他还若有意似无意的瞧了贾母一眼,那眼神尽在贾母和王夫人身上打转,直看的二人着实不安。

王夫人心下一沉,她心里明白,这事是不能查的,虽说张氏之死与她无关,但却是她帮着贾母动手,还有瑚哥儿……

王夫人心下一紧,着实不知道贾赦究竟知道了多少。

事实上,贾赦虽然知道了不少,但着实没有多少证据,要是有证据,他早就直接拉贾母与王夫人去挝登闻鼓了,那会容得这两人继续在他跟前放肆。

贾赦一个‘查’字,压的王夫人和贾政不敢出声,就连贾母也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贾赦冷冷把贾母等人的反应全都收在眼中,高声道:“树大分枝,我跟贾政也都是做祖父的人,也是时候分家,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都连忙起身还以一礼,直道不敢。

见贾赦当真有强逼他们分家之势,贾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道:“我不分家!”

他虽然迂,但人可不蠢,只要不分家,他便是堂堂正正的荣国府二老爷,去到那里人人都得敬他一步,但要是分了家,他还剩下什么,也不过就是工部一个小小的六品官罢了,在京城这种地界,随便掉个牌匾下来说不定都会砸到一个六品官。

那怕王家眼下再好,但他姓贾不姓王,再加上文武不同调,他能沾得到多少便宜?是以贾政说什么也不肯分家。

“不错!”贾母也坚持道:“我也反对分家。”

她眼眸微冷,“要是赦儿一意孤行,那就别怪为娘的去挝登闻鼓了。”

分家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贾赦固然可以往大里说,不过她也可以往小里说,就看谁有本事。

至于张氏和瑚哥儿的事,当年动手的是王夫人,可不是她,要真闹的很了,也不过王夫人倒楣,关她什么事儿,况且她做为婆母,教训一个不孝的儿媳与孙子又有何错!?

她是贾赦的娘,光凭这一点,她就立于不败之地。

见贾母支持,贾政当下大喜,傲然道:“不错,我就是不分家。”

头一回,他也跟贾赦一样无赖了起来。

林如海忍不住露出几分复杂之色,自猜出一些贾家母子三人的身世之后,他一直很好奇大舅兄那无赖的性子是从那来的,如今瞧来,只怕是传自岳父大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真没想到,岳父大人竟然是这样子的人!

回想一下岳父大人在朝堂上独一无二的地位,还有即使过世多年,仍被平康帝如此怀念,果然,在朝堂上还是脸皮厚的人吃香啊。

且不说林如海一时间的发散思考,贾母仗着辈份,坚持不让荣国府分家,贾政也胡搅蛮缠了起来,其余几个见证人均都袖手旁观,不参与这事。

眼见贾赦不敌贾母母子两人联手,这事就要卡住之时……

突然荣庆堂外传来一阵笑意,只见太子突然从外头走进,笑道:“何事闹到要上登闻鼓了?不妨让孤来评评?”

众人不由得一楞,望向贾赦的眼神都有几分古怪。

贾赦是什么时候攀上太子的?不过就区区一件分家的小事,竟然还能请动太子帮他主持公道。

贾母与贾政的脸色更是难看,他们也是吃定了王家最近势大,谅官府不敢判案之时不敢不偏王家,但遇上了太子……

王家最近虽然做了不少大事,不过太子是何等身份,那需要讨好王家,再则,贾赦又隐隐跟太子交好,要是太子一偏着贾赦……

贾母与贾政心下一沉,知道今日分家之事,怕是免不了了。

果然,听到太子的声音,贾赦眼睛一亮,连忙狗腿的上前迎了太子进来,笑道:“多谢太子了,家母正为了赦要分家一事而不悦呢。”

太子早就先从贾赦嘴里听得一些,他微微沉吟,直言道:“树大分枝,你和贾政都是做祖父的人了,要分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那怕是京中的世家大族,也没有一直不分家的道理,早在贾琏成人之时,这荣国府就该分了,拖到现在,着实拖的有些久了。

“况且……”太子顿了顿,脸上充满着明晃晃写着老子就是不怀好意的笑容,续道:“分了家,贾二老爷就有银子还国库的欠银了。”

没错!要不是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太子压根不会来管荣国府分家不分家的事儿!

一切都是为了银子啊!

一瞬间,在场众人忍不住翻了一个死鱼眼,果然太子还是这样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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